顾禹谦抱了抱她,手摩挲着她手上的玉镯,宽慰的说:“没事,可能就是我想多了。”
“…嗯。”
顾禹谦问她:“感冒好点了么?”
“好多了。”
顾禹谦嗯了一声,手在她额头摸了摸,然后放下来:“要真想往下查的话,从七年前查不现实,还是从俞秋雨这件事查容易一些。”
黎知晚蹙眉说道:“秋雨的事我试着查过,还联系到了她之前在江城的师妹,都一无所获。”
“查不到是正常的。”顾禹谦握着她的手:“不急,再等等。”
“等他们出错。”
黎知晚:“嗯。”
顾禹谦指腹摸了摸她手腕带着的玉镯,语焉不详:“晚晚,你得有心理准备。”
“这件事,以你的力量,掀不起任何波澜。”
“能真正撼动闻程两家的,只有我爷爷,就看他跟我爸怎么想的了。”
“我过两天回一趟家,当面试探一下他俩的想法。”
黎知晚点了点头,说:“好,我明白。”
“我不能失去她。”
大年初九那天,顾禹谦将黎知晚送到报社,就开车去了半山别苑。
不出意外,顾明政果然也在。
那时候,冬日红梅在枝头开的正好,顾老爷子和顾明政就端坐在亭中下棋。
棋盘黑白分布,满是肃杀之气。
顾明政执着白子,并未抬头:“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顾禹谦唤了他俩一声,坐在侧面的椅子上:“公司的事忙完了,就过来转转。”
顾明政问他:“你怎么没带着知晚一起过来?”
“她今天上班。”
顾老爷子认真的盯着棋盘,随意的问道:“送的玉镯,她喜欢吗?”
“喜欢,一直戴着。”
“那就好。”老爷子笑呵呵的下了一个棋子:“你爸这几年有长进了,还知道给爷爷挖坑。”
顾明政笑的爽朗:“爸,您这不也一样,从开局我每一颗棋子落在哪里,您都心知肚明。”
老爷子笑着看着棋局。
顾禹谦坐在那里十几分钟,也没见他们俩分出个胜负来。
他等的无聊,从右边棋罐里拿出顾明政一颗白子,放在棋盘右下方一处:“下这。”
顾明政拍了下他的手:“别乱动。”
顾老爷子却夸他:“这一步下的好。”
顾明政侧头看他:“你什么时候还研究起下棋来了?”
顾禹谦意有所指的说:“这不是您给晚晚送了一本棋谱么,我这两天闲来无事,就翻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