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被抛弃,伤害,背叛过,她早已习惯。
只是她本以为,顾禹谦真的可以一直爱她的。
那晚她喝完药,回到主卧里,却迟迟没有等来顾禹谦。
直至凌晨四点,他都没有进来过。
一直等到五点,还是没有等来他。
窗外一片漆黑,黎知晚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她慢慢从床上下来,走到衣帽间里开始收拾衣服。
衣服很多,大多是顾禹谦买给她的,她拿走了自己买的那些衣服,装进了行李箱里。
箱子不大,没一会儿就被塞满。
她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然后拉着行李箱往外面走。
或许是箱子太重,她提下楼的动静吵到了他。
顾禹谦从次卧里走出来,站在二楼拐角处,在昏暗的夜灯里望向她:“你去哪儿?”
黎知晚在楼下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一句话都没说。
顾禹谦看着她身边的行李箱,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烟味:“天都没亮,推着行李箱去哪儿?”
“我以为你不爱我了。”
黎知晚低了下头,缓解了几秒眼里的泪意,复而仰头看他:“从昨晚我说完…到现在,你一直没理过我。”
“顾禹谦,你是不是…也不想爱我了?”
顾禹谦闻言,心里难受之余,抬手摸了摸她眼尾:“怎么会这么想。”
他说完后,单手抱起她,另一只手提着她的行李箱往楼上走。
直至走到卧室,他将行李箱推到衣帽间,然后抱着她往床边走,让她横坐在自己腿上。
黎知晚低头看他:“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话?”
顾禹谦叹了一口气,嗓音很沉重:“晚晚,我需要时间平复情绪。”
“我如果不一个人独处一段时间,就会把不好的情绪带给你。”
沈彬,闻平渊,包括七年前的事,桩桩件件,扑朔迷离,不是那么容易缓过来的。
黎知晚抱住他脖子,脑袋轻靠在他肩上:“…我以为你不爱我了。”
顾禹谦的手放在她头发上轻抚:“永远不会不爱你。”
“抱歉晚晚,让你难过了。”
两人就这么抱了很久,黎知晚渐渐地不再难过了。
顾禹谦缓声说:“以后我们之间如果吵架,或者闹矛盾了,你可以骂我打我,甚至让我滚都可以,但是不要有离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