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遣欲”?袁黄没说“要忍住”,只说“要‘看见’”——比如你逛商店,看见一件衣服,心里“咯噔”一下,想“这件真好看,我要买”,这时候别马上掏钱,也别骂自己“怎么又想买衣服”,就轻轻“看见”这个欲望:“哦,我现在想买这件衣服,因为它好看。”然后再想想:“我衣柜里有没有类似的衣服?我是不是真的需要它?买了之后,我会不会后悔?”想清楚了,要是真需要,就买;要是不需要,就转身走——不是“硬憋着想‘不买’”,是“看清楚欲望的样子,再做决定”,就像你看见一只小狗冲你叫,别马上跑,也别马上踢它,先看看“它是不是真的要咬我”,再决定“是走还是留”。
袁黄还说:“遣欲最忌‘两个极端’——一个是‘全顺着来’,想干啥就干啥,最后被欲望拖得累死;一个是‘全憋着’,啥也不敢想,最后憋得心里毛,反而更想。”就像你手里攥着沙子,攥太紧,沙子漏得快;攥太松,沙子也漏得快,得“不轻不重,刚好攥住”——对欲望也是这样,不“放纵”,也不“压抑”,“看见它,看懂它,再慢慢放它走”,这就是“遣欲”的真功夫。
比如你晚上刷手机,刷到点还不想睡,心里想“再刷分钟”,这时候别“顺着来”继续刷,也别“硬憋着”把手机扔了,就轻轻“看见”这个欲望:“哦,我想再刷手机,是因为刷手机很舒服,不想面对明天要上班。”然后对自己说:“再刷分钟,到点就睡,说话算话。”分钟到了,就放下手机——不是“跟欲望较劲”,是“跟欲望‘商量着来’”,既不委屈自己,也不纵容自己,这就是袁黄说的“遣欲”,简单得很,不是“苦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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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第五篇“广爱”:不是“要当‘大好人’”,是“心空了,自然容得下别人”
不少人读完《静坐要诀》,会跳过“广爱”这一篇,觉得“静坐是‘修自己’,跟‘爱别人’没关系”——其实袁黄把“广爱”放在最后,是想说“静坐修到最后,不是‘躲起来当自己的神仙’,是‘心空了,能装下别人的苦和乐’”,就像杯子空了,才能装水;心空了,才能装下对别人的善意。
袁黄说的“广爱”,不是“要你捐多少钱、帮多少人”,是“平常日子里的‘小善意’”——比如看见邻居搬东西,伸手搭一把;看见外卖小哥淋雨,递一张纸巾;看见孩子哭,轻声哄一句;甚至看见路上的石头,怕别人绊倒,弯腰挪一下——这些都不是“刻意做的‘好事’”,是“心不慌、不自私了,自然就想做的事”。
为啥“静坐能让人‘广爱’”?袁黄说“心乱则自私,心定则爱人”——你心乱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会不会吃亏”“我能不能得到好处”“别人是不是针对我”,眼里只有自己,根本看不见别人;等你静坐久了,心稳了,妄念少了,就不会再“盯着自己的小算盘”,反而能看见“邻居搬东西很累”“外卖小哥淋雨很凉”“孩子哭很可怜”,这时候伸手帮一把,不是“为了求表扬”,是“心里觉得‘该这么做’”,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自然。
袁黄还举了个例子:“有人坐了半年,说‘我心稳了,可还是不想帮别人’——那不是‘心稳了’,是‘心硬了’。”真正的“心稳”,是“软的”,是“能感觉到别人的难处”;要是坐了半天,心是“硬的”,只想着“自己舒服”,那不是“静坐修好了”,是“修偏了”,把“收心”修成了“关起心门”,把“清静”修成了“冷漠”,这跟袁黄的本意完全反了。
比如你坐了一会儿,心很稳,出门看见有人吵架,要是“心硬”,就会想“跟我没关系,我走我的”;要是“心软”,就会想“他们吵得这么凶,会不会受伤”,然后轻轻劝一句“别吵了,有话好好说”——不是“要你当‘和事佬’”,是“心自然就会往别人身上想”,这就是“广爱”。袁黄说“广爱者,静坐之果也”,静坐是“因”,心空是“过程”,广爱是“结果”,就像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把心修得空了、软了,自然就会结出“爱别人”的果子,不用刻意去“种”。
二、再解《摄生三要》:不是“吃补药练气功”,是“把身子的‘本钱’攒够”
袁黄写完《静坐要诀》,觉得“光修心不够,身子是心的‘房子’,房子漏了,心再稳也住不安稳”,所以又写了《摄生三要》,说“聚精、养气、存神,此三者,身子的本钱也,本钱攒够了,才能好好修心”。这“三要”不是“道家的‘修仙秘籍’”,是“普通人过日子的‘护本办法’”——就像你家里要存点粮食、留点钱、关好门窗,身子也要“攒精、养气、存神”,才能少生病、少难受,心也才能更稳。
(一)第一要“聚精”:不是“‘补’精”,是“别把‘精’浪费掉”
一听说“聚精”,不少人就想着“要吃鹿茸、人参,要练‘固精术’”——袁黄在书里骂过这种想法:“聚精者,非补精也,乃节精也。”意思是“‘精’不是‘补’出来的,是‘省’出来的”,就像你家里的存粮,不是“天天买新的”,是“别天天顿顿吃撑,别把粮食撒了、霉了”,慢慢就攒下来了。
先得搞懂:“精”是啥?袁黄没说玄乎的,就说“精者,身子的‘根’也”——就像树的根,根扎得深、长得壮,树才能长叶子、开花;人的“精”足,身子才能有力气、有精神,不容易生病;要是“精”亏了,就像树根烂了,树就会蔫,人就会没精神、容易累、爱生病。
怎么“聚精”?袁黄说了五个“省精”的办法,全是家常事,不用练啥“功夫”:
寡欲:不是“不准有‘男女之欲’”,是“别‘贪’这个欲”。袁黄说“色欲者,精之贼也”——不是“男女之事不好”,是“太频繁、太放纵,就会把‘精’耗掉”,就像你天天把家里的存粮拿出来喂鸟,喂得越多,存粮越少。比如年轻人力气足,偶尔多几次没关系;但要是天天想着、次次放纵,没过多久就会觉得“累、腰软、没精神”,这就是“精”被耗了。寡欲不是“硬憋”,是“有节制”,就像吃饭,顿顿吃饱,但不顿顿吃撑,身子舒服,“精”也能攒下来。
节劳:不是“不准干活”,是“别‘硬扛’着干活”。袁黄说“劳者,精之耗也”——不管是“体力劳”(比如扛东西、干重活),还是“脑力劳”(比如天天熬夜算账、想心事),太劳了,都会把“精”耗掉,就像你天天让牛拉磨,不让牛歇,牛就会瘦、会病,“精”就是身子里的“牛”,得让它歇。比如你干重活,累了就歇分钟,别硬撑着“再干一会儿”;你想心事,想累了就站起来走走,别硬憋着“一定要想明白”——节劳就是“别跟自己的身子较劲”,累了就歇,“精”才不会被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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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怒:不是“不准生气”,是“别‘气’得太狠”。袁黄说“怒者,精之散也”——人生气的时候,身子会“冒火”,这“火”会把“精”烧散,就像你家里的存粮,不小心被火星点着了,烧一点就少一点。比如你跟人吵架,气得脸红脖子粗、手抖,吵完了觉得“浑身没力气、心慌”,这就是“精”被气散了。息怒不是“不生气”,是“生气的时候别‘钻牛角尖’”——比如别人骂你一句,你别想着“我一定要骂回去”“我怎么这么倒霉”,就轻轻对自己说“他骂我是他的事,我别跟自己较劲”,气慢慢就消了,“精”也不会被散掉。
戒酒:不是“不准喝酒”,是“别‘醉’酒”。袁黄说“酒者,精之腐也”——酒喝多了,会把身子里的“精”泡“腐”,就像你把存粮泡在水里,泡得越久,粮越容易霉。比如你偶尔喝一杯小酒,活血、舒服,没关系;但要是天天喝、顿顿喝,喝到醉、喝到吐,没过多久就会觉得“胃不舒服、头沉、没精神”,这就是“精”被酒腐了。戒酒不是“滴酒不沾”,是“不喝醉、不贪杯”,比如喝到“有点晕,但脑子还清楚”就停,身子舒服,“精”也能保住。
慎味:不是“不准吃好吃的”,是“别‘乱’吃”。袁黄说“味者,精之浊也”——不是“好吃的不好”,是“吃得太杂、太油、太辣、太甜,会把身子里的‘精’弄‘浊’”,就像你把干净的水倒进脏水里,水就浑了,“精”就是身子里的“清水”,得让它清。比如你顿顿吃大鱼大肉、天天吃火锅烧烤,没过多久就会觉得“腻、没胃口、大便不通”,这就是“精”被味浊了。慎味不是“只吃青菜豆腐”,是“少吃‘重口味’,多吃‘家常味’”,比如顿顿有菜、有饭、有汤,别顿顿“重油重辣”,身子清爽,“精”也能清。
袁黄特别强调:“聚精不是‘要把‘精’攒成‘山’,是‘别让‘精’像‘流水’一样漏掉’”——就像你家里的水龙头,只要别“一直开着”,偶尔滴几滴没关系,慢慢就能攒下水;“精”也是这样,只要别“放纵、硬扛、气狠、喝醉、乱吃”,慢慢就能攒下来,身子自然就壮了,这就是“聚精”的真意,不是“补”,是“省”。
(二)第二要“养气”:不是“练‘气感’”,是“让身子里的‘气’顺过来”
《摄生三要》里的“养气”,跟《静坐要诀》里的“调息”是“兄弟”——调息是“让呼吸顺,养的是‘外气’”;养气是“让身子里的‘气’顺,养的是‘内气’”,就像你先把家里的窗户打开,让外头的风顺进来,再把家里的桌子椅子摆好,让风在屋里顺顺当当地吹,不堵着。
袁黄说“气者,身子的‘路’也”——就像村里的路,路修得平、修得顺,人走、车走都方便;身子里的“气”顺,血就顺,身子就舒服,不容易疼、不容易堵;要是“气”不顺,就像路被石头堵了,人走不过去,身子就会疼、会胀、会难受。
怎么“养气”?袁黄说了三个办法,跟“调息”连着,也跟“日常”连着:
从调息起手:袁黄说“养气先调息,息顺则气顺”——你坐下来调息,呼吸慢慢匀了、顺了,身子里的“气”也会跟着匀、跟着顺,就像你慢慢把堵在门口的石头挪开,风就能慢慢吹进院子。比如你每天坐o分钟,练“数息”“随息”,呼吸顺了,慢慢就会觉得“胸口不闷了、肩膀不沉了、肚子不胀了”,这就是“气”顺了的样子。不用“找‘气感’”,不用“觉得‘气在身子里跑’”,只要“呼吸顺了,身子舒服了”,就是“气”养好了,别跟自己“找感觉”较劲。
学“胎息”:不是“‘像胎儿一样呼吸’”,是“呼吸‘轻’到自然”。一听说“胎息”,不少人就想着“要练到‘不用鼻子呼吸,用肚子呼吸’”,甚至“练到‘不呼吸’”,这是瞎琢磨——袁黄说“胎息者,非‘不用鼻息’,乃‘息之极细极匀,如胎儿在腹,不费力气’也”。胎儿在妈妈肚子里,不是“不呼吸”,是“呼吸极轻,不用自己使劲”;人练胎息,也不是“不用鼻子呼吸”,是“呼吸轻到‘自己都快感觉不到’”,不用“刻意吸、刻意呼”,就像风吹树叶,轻轻动,不用使劲。怎么练?就是把“调息”练熟了,呼吸慢慢变轻、变匀,到最后“吸和呼之间,好像有个‘停顿’,不慌不忙”,这就是胎息的样子,不是“练出来的‘本事’”,是“调息练到自然的结果”,不用急,慢慢等。
懂“胎食”:不是“‘不用吃饭’”,是“‘气能养身’,别‘光靠饭养’”。“胎食”比“胎息”更玄乎,不少人觉得“练会了胎食,就能‘不吃饭,靠气活着’”——袁黄在书里骂得更狠:“胎食者,非‘绝谷不食’,乃‘以气补食,不贪于食’也。”胎儿在妈妈肚子里,靠妈妈的“气”养着,不用自己吃饭;人长大了,得靠饭养,但要是“光靠饭养,吃得太多、太杂”,反而会把“气”堵了,就像你天天吃太多,肚子胀得慌,路都走不动。“胎食”不是“不吃饭”,是“吃饭的时候‘想着气’”——比如你吃饭前,先坐一分钟,轻轻呼吸几下,想着“我吃这碗饭,是为了养身子里的气,不是为了‘解馋’”;吃饭的时候,慢慢嚼,慢慢咽,想着“饭里的‘气’慢慢进到身子里,顺着路走”——不是“搞‘意念’”,是“吃饭不慌、不贪,让饭和气‘搭着伴’养身子”,这样饭吃下去不堵,气也能顺,这就是“胎食”的真意,不是“绝食”,是“以气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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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黄还说:“养气最忌‘两个错’——一个是‘硬找气’,天天琢磨‘气在哪儿’‘气怎么跑’,越找越慌,气越乱;一个是‘硬运气’,想着‘把气赶到肚子里’‘把气赶到腿里’,越赶越疼,气越堵。”养气就像“养小孩”,你不用“硬教他走路”,只要给他铺好路、喂好饭,他慢慢就会走;气也是这样,你不用“硬找、硬赶”,只要把呼吸调顺、吃饭吃好、别跟身子较劲,气自然就会顺,身子自然就舒服,这就是“养气”,不是“练气功”,是“顺气”。
(三)第三要“存神”:不是“‘存’个‘神仙’在身子里”,是“别把‘神’弄丢了”
“存神”是《摄生三要》的最后一要,也是“最容易被瞎想”的一要——不少人觉得“存神就是‘把神存到丹田’‘存到脑子里’,练出‘神通’”,袁黄说“存神者,非‘存外来之神’,乃‘存自己本来之神’也”,意思是“‘神’不是‘外头来的神仙’,是你自己的‘精神’‘注意力’,存神就是‘别把精神弄丢了,别把注意力放错地方’”,就像你出门别把钥匙弄丢了,别把钥匙插错锁孔。
袁黄说“神者,身子的‘灯’也”——就像家里的灯,灯亮着,你能看见桌子、椅子、路;“神”足着,你能有精神、能集中注意力、能看清事;要是“神”丢了,就像灯灭了,你看不清路、摸不着东西,人就会没精神、注意力不集中、容易忘事、容易犯迷糊。
怎么“存神”?袁黄说了两个核心,还结合了佛教的“修禅”,却全是家常话:
意守各窍:不是“‘盯着’某块肉,是‘轻轻留意’,别‘走神’”。“窍”就是身子上的“小关口”,比如“丹田”(肚子中间)、“眉心”(两眉之间)、“涌泉”(脚底)——袁黄说“意守各窍,非‘死盯’,乃‘以意领神,不令散也’”。比如你意守丹田,不是“使劲盯着肚子看,想着‘丹田在哪儿’”,是“轻轻留意肚子的感觉,知道‘肚子在这儿’,别让注意力跑到‘今天吃啥’‘明天干啥’上”;就像你看着锅里的粥,不是“硬盯着粥看,怕它糊了”,是“轻轻留意着,知道粥在煮,别转身去看电视,忘了关火”。意守各窍不是“练‘神通’”,是“练‘注意力’”,让神“守着自己的身子,别跑到外头去”,神不丢,灯就亮着,这就是“存神”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