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我去读小说>僵尸道长毛小方重生 > 第140章 失语之咒(第1页)

第140章 失语之咒(第1页)

离开忘川镇时,阿木塞给阿秀一根用红绳编的糖葫芦,说是梦里娘买的那种。阿秀把糖葫芦挂在镜心旁,晶莹的糖衣在阳光下折射出暖光,倒像是给冰冷的灵力添了点人气。

“回音谷在三座山的夹缝里,”毛小方展开新绘的地图,指尖划过谷口的标记,“据说那里的风会偷话,人站在谷里说话,声音会被风卷走,再从四面八方扔回来,扔得多了,人就记不清自己说过什么,最后连名字都忘了。”

小海正用银蛇剑削着木枝,闻言吹了声口哨:“还有这等怪事?那我喊句‘小海最帅’,岂不是能听一整天?”话音刚落,手腕上的黑色印记突然烫,木枝“啪”地断成两截。

达初的金狐尾轻轻扫过他的手腕,狐火灼得印记泛出白烟:“别大意。煞气到了这里,恐怕和‘窃魂风’结合了——那风不光偷话,还偷人的‘自我’,被偷得多了,就会变成只会重复别人话的傀儡。”

马车行至谷口时,果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响。不是风声,是无数人说话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忽远忽近,仔细听却全是碎片:“……吃饭了……”“……该喂猪了……”“……娃哭了……”像是把整个村子的日常对话搅碎了,再胡乱撒进风里。

谷口的石碑歪歪斜斜插在土里,上面刻着“回音谷”三个字,每个字的笔画里都嵌着细小的耳骨,风一吹,耳骨碰撞着出“叮铃”的脆响,竟和那些碎话的调子重合。

“这些耳骨……是被窃魂风夺走‘自我’的人留下的。”阿秀的镜心映出石碑深处的影像:无数个透明的人影围着石碑打转,嘴巴一张一合,却不出自己的声音,只能重复着风里的碎话,“他们的魂魄被锁在耳骨里,成了窃魂风的‘扩音器’。”

刚进谷,风突然变大,卷着碎花扑面而来。小海没防备,张嘴想骂,声音刚出口就被风卷走,下一秒,四面八方都响起他的声音:“娘的这风!娘的这风!娘的这风!”

“别说话!”达初迅用布巾捂住他的嘴,金狐尾在四人周围织成屏障,“被风卷走的话会变成‘语咒’,听多了就会被同化!”

果然,小海挣扎着扯下布巾时,眼神已经有些直,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娘的这风……娘的这风……”毛小方赶紧往他嘴里塞了颗镇魂丹,他才打了个激灵,恢复清明,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谷里的村子静得诡异。房屋门窗都敞开着,院子里晾着的衣裳还在飘动,石磨上甚至还留着没磨完的豆子,只是看不见半个人影。风里的碎话越来越清晰,仔细分辨,竟全是村民的声音:“……柱子,去挑水……”“……兰花,烧火做饭……”“……狗蛋,别爬树……”

阿秀的镜心突然指向村东头的祠堂,那里的碎花最密集,甚至能听见孩童的笑声。四人放轻脚步靠近,只见祠堂的门槛上坐着个穿蓝布衫的老汉,正对着空气说话:“……当家的,该收谷子了……”空气里立刻传来个妇人的声音:“……知道了,你去看看晒谷场……”

老汉听见声音,立刻笑着应道:“……好,我这就去……”起身就往门外走,脚步却虚浮得很,像被人牵着线的木偶。

“他在跟‘风里的声音’对话。”达初的金狐尾轻轻搭在老汉肩上,狐火顺着他的脖颈往上爬,在他眉心处烧出个细小的黑点儿,“窃魂风已经偷走了他的‘自我’,现在靠重复别人的话活着。”

风突然变急,祠堂里的香案“哗啦”一声翻倒,供桌下露出个黑窟窿,窟窿里涌出股灰黑色的风,风里裹着无数细小的声纹,像一条条透明的线,缠向四人的喉咙!

“是窃魂风的源头!”毛小方的桃木剑劈出符光,将声纹线劈断,“它藏在祠堂地脉里,靠吸食村民的‘语魂’壮大!”

黑窟窿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风里的碎话突然变调,全变成了阿秀四人的声音:“……达初,小心!……”“……小海,砍左边!……”“……道长,用符阵!……”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连语气里的焦急都分毫不差。

小海的银蛇剑差点劈到达初身上——他听见“阿秀”喊他砍左边,可左边明明是达初。达初的金狐尾及时缠住他的剑,低吼道:“别信!是风在骗你!”

阿秀的火焰剑突然插进黑窟窿,金红光芒顺着风往上窜,风里的假声瞬间变调,出刺耳的尖叫。祠堂的地面剧烈震动,无数条声纹线从地下钻出,在半空织成一张巨网,将四人困在中央,网眼里全是村民的脸,正无声地重复着风里的话。

“它在逼我们说话!”阿秀用灵力封住自己的喉咙,镜心在掌心飞旋转,映出地脉深处的景象:黑窟窿连接着一条地下河,河水泛着灰黑色,河面上漂浮着无数个“声音茧”,每个茧里都裹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被偷走“自我”的村民,“毁掉地下河的‘声核’!”

达初会意,金狐尾突然暴涨,化作一道蓝光刺向黑窟窿深处,同时用灵力传音给阿秀:“我去破声核,你们挡住声纹网!”蓝光没入黑窟窿,地下河传来一阵沉闷的爆炸,河水剧烈翻涌,声纹线的力量明显减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风里的假声变得慌乱,甚至开始自相矛盾:“……砍右边!……不,砍左边!……快放火!……别放火!……”小海趁机挥剑砍断声纹网,毛小方的符阵立刻补上,将残余的声纹线困在里面。

阿秀的火焰剑顺着黑窟窿往下探,金红光芒照亮了地下河——河中央的声核已经裂开,一颗拳头大的晶石正在闪烁,晶石里裹着无数条声纹线,正是窃魂风的核心。达初的金狐尾缠在晶石上,狐火正一点点灼烧着它的外壳。

“再加把劲!”阿秀将灵力注入火焰剑,金红光芒与蓝光交织,晶石的外壳“咔嚓”一声碎裂,里面的声纹线纷纷涌出,化作村民们的声音,清晰而真实:“……柱子,娘给你煮了鸡蛋……”“……狗蛋,这是你爹给你做的木剑……”

声音里的“自我”正在苏醒。祠堂里的老汉突然停下脚步,茫然地挠了挠头:“……我……我叫王老实……我不是当家的……”风里的碎话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村民们的惊呼和疑惑:“……我刚才在干啥?……”“……我怎么会在这儿?……”

地下河的河水渐渐变得清澈,声纹线化作光点,顺着地脉流回村民体内。达初从黑窟窿里跳出来,金狐尾上沾着些晶石碎屑:“声核碎了,窃魂风散了。”

小海摸着下巴,突然笑了:“那我刚才喊的‘小海最帅’,是不是也算留名了?”

阿秀捡起地上一块耳骨,耳骨在阳光下化作粉末,随风飘散。她望着谷外的方向,镜心旁的糖葫芦糖衣微微融化,露出里面鲜红的果子。

“下一站,”毛小方收起地图,指了指更北的山脉,“‘冻魂崖’,据说那里的雪能冻住人的记忆,进去的人,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

达初的金狐尾轻轻碰了碰阿秀的火焰剑,灵力传来温暖的触感。阿秀握紧剑,指尖划过镜心——无论风多狂,雪多冷,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没有找不回的“自我”,没有破不了的邪祟。

风里最后残留的,是小海没心没肺的笑声,和达初低低的回应,像两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河,漾开一圈圈暖光。

离开回音谷时,王老实攥着阿秀塞给他的镇魂丹,站在祠堂门口反复念叨:“我叫王老实,家在村西头,有个闺女叫丫蛋……”他要把这些话刻进心里,生怕再被什么东西偷了去。阿秀看着他佝偻的背影,镜心轻轻颤动,那串糖葫芦的糖衣彻底化了,红果在阳光下亮得像颗小太阳。

马车往冻魂崖赶时,天开始飘雪。起初是细碎的雪沫子,沾在车帘上就化了,后来雪片越来越大,簌簌地打在篷布上,出“沙沙”的声响,像有无数只小手在轻拍。

“这雪不对劲。”达初撩开车帘一角,指尖刚碰到飘进来的雪片,突然缩回手,指尖竟结了层薄冰,“带着阴气,沾不得皮肤。”他从行囊里翻出几副厚手套,分给众人,“冻魂崖的雪能冻住记忆,要是直接沾到肉上,怕是要把前尘往事全冻成冰疙瘩。”

小海刚戴上手套,就听见车外传来奇怪的歌声,是个小姑娘的声音,唱着当地的童谣:“雪花飘,飘到梢,忘了娘,忘了家……”歌声忽远忽近,雪片随着歌声旋转,在车窗外织成个白花花的旋涡。

“别听!”毛小方赶紧用符纸封住车窗缝隙,“是‘忆雪’在勾魂!这雪是活的,听多了它的歌,真会把自己是谁都忘了!”他往缝隙里塞了把艾草,烟气顺着缝隙往外冒,歌声果然弱了些,变成断断续续的哼鸣。

马车突然晃了晃,像是碾到了什么东西。小海掀开车帘一看,雪地里躺着个穿红棉袄的姑娘,约莫十五六岁,蜷缩在雪地里,睫毛上全是冰碴,嘴里喃喃着:“……我是谁啊……我要去哪儿……”她伸手想抓小海的脚踝,指尖刚碰到靴底,就被冻得缩了回去,指尖上结着层白霜。

“是被冻魂雪缠上了。”达初跳下车,金狐尾在姑娘周围绕了圈,蓝光裹着她往马车这边拖,“她的记忆被冻住了,得赶紧用灵力焐开。”他把姑娘塞进车厢,让阿秀用火焰剑的余温烤着她的手,自己则用狐火围着她绕圈,像在织个暖融融的茧。

姑娘的睫毛颤了颤,突然睁大眼睛,眼神却空荡荡的:“……火……好暖和……我是不是在灶房?娘在蒸馒头吗?”她的记忆停在了被冻住的前一刻,像张卡住的画,只重复着灶房的片段。

毛小方摸出张黄符,往姑娘额头一贴,符纸“滋啦”一声冒出白烟:“她这是冻得太深,得去崖底的‘回魂泉’泡一泡。传说那泉水是活的,能化开冻住的记忆。”

马车往崖底赶时,雪下得更猛了,连马蹄都陷进雪地里,拔出来时挂着冰碴。车窗外的歌声又响了,这次更清晰,像是就贴在篷布外:“……红棉袄,白棉裤,忘了自己住哪户……”

小海握紧银蛇剑,剑身在车厢里映出冷光:“再吵就把你劈成雪渣!”他这话刚出口,就见车帘上结了层冰,冰里嵌着无数张小脸,都在跟着歌声动嘴唇,看得人头皮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