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笑着缓缓道:“三百年前的废物,三百年后居然还敢与本君抢身体,真就是虎落平阳,你们说是不是?”
百里悯一冷笑:“你竟一直都在?”
木真道:“可别怪我在天宫时不出来,是你先不帮我杀魏情夺本身,我又怎么有力量陪你打?司徒,你看看你如今,真妄为鬼王,不配再与本君齐名了。”
金光凝聚,魏情自夜风里抄出乃牙,挥臂震荡,乃牙节节沉落,延伸成一柄赫赫长枪。
“你以为杀我像喝粥那么容易吗?”
胸膛内的半颗丹元越滚越烈,快要粉碎似的剧烈作痛,魏情强忍,耳边不受控制的又出现了万物齐话的噪声,吵的他身躯也痛,魂魄也痛,呼吸都痛。
百里悯一手握无常,剑刃翻转间,被魏情捉手拦下。
乃牙迎着黑气一击,两股力量险险扯平。
不妙不妙。
小姑姑给的半颗丹元凉啦!
魏情眉心一紧,只见对面木真突然高举右手,竖瞳尽数消褪。
他突然嚷嚷道:“我知道怎么抢回来了哈哈哈哈哈!”
魏情:“……木真?”
“正是爷爷!”他兴奋的摇荡手边的芦苇,晃的满头花絮,“魏情!我要想个法子把魔君的力量化为我有!太子山巅塔楼的那颗丹元,你既不要,我迟早收入囊中!届时我便是新的魔君!”
话罢,不等魏情来抓,木真快速的一头遁入苍茫的夜色中。
跑了好,留下来还要打架,打不动了打不动了。
魏情捶耳,后头的百里悯一突然委身跪地,口中呛出鲜血。
魏情道:“吞下去好了,本来血就要流没了。”
“不要轻视他。”百里悯一抬起头,蓝眸子里渗出一汪老泉,“此人不疯魔不成活,三百年前,他便是个祸患。”
“谁?”魏情头疼,“你说木真?怎么三百年前也有他的事?好复杂好复杂,别说了,送你回家是正经事!”
他蹲下刚打算背起百里悯一,忽地看见远处白光一闪。
“芙蓉!魏芙蓉!出来!”
是谢徴的声音。
背后悯一忽而落地,逃离时相反的推力,让魏情一个不防跌进水洼,他低着头,从水洼折澜里窥见一色月牙,耳旁听得惊天动地的回声震荡不绝。
两岸青山,皆唤芙蓉。
“我在!谢濯也!这边!”
魏情站起身举高了手,远处一席青白蓦然回身,提长袍、涉泥潭,撞过重重芦苇,谢徵于辜江潺潺的冷雾中奔来,义无反顾的扑进魏情怀里。
“我快吓死了。”
谢徴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心有余悸的庆幸,紧紧抱住魏情的腰。
他重复道:“我真的快吓死了。”
魏情只觉有烟花在脑子里一片片的炸开来,激动到无以复加,唇角的两只小酒靥不觉深陷,提着乃牙的右手悬在身侧,左手回拥,微微俯身,让谢徵的下巴更轻松的垫在他的肩。
“谢濯也,我又上钩了。”
魏情一笑,眸光灼灼。
【作者有话说】
魏芙蓉:本人属翘嘴,只吃谢濯也的钩!(骄傲龇牙)
谢濯也:这也叫钩?(摇头苦笑,并将芙蓉一把拉走,对群众鞠躬:我家这位没见过什么世面外加记忆缺失,见笑了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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