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自己来。”李珵求之不得。
话音落地,腰间一疼,她疼得皱眉:“怎么还动手了呢。”
沈怀殷大方地承认自己的不足:“说不过你,你又不听道理,只好动手了。”
更衣后,她又将人领回去,“睡吧。”
明日该有结果了。
李珵被折腾了一晚上,困是其次,受了几回惊吓,她紧紧攥着身上的被子,朝皇后处看过去。
皇后提醒一句:“睡里面,我要睡外面的。”
简单一句话就将李珵哄好了。李珵微微一笑,朝里侧挪去。
皇后说话算话,安排好事情便去沐浴,回到龙床上,李珵还没有睡。她躺下后,不要脸的人立即凑过来。
“要脸吗?”沈怀殷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了。
李珵闻言却理直气壮:“你要走了,我若在与你生气,日后会后悔的。所以,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沈怀殷叹气,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随她。
两人各怀心思,李珵趁着最后的时机去缠着她,双手从肩膀抹去脸颊,下一息要做什么,沈怀殷一清二楚。
想亲她?
沈怀殷抬手,在她身后拍了拍,“离我远些。”
“不成,现在不亲,以后亲不到了。”李珵叹气,被打了也不放弃,甚至越战越勇,可惜对付她于沈怀殷而言不过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沈怀殷起身,解开寝衣的丝带,再度剥她的衣裳。
其次,按住她的膝盖,将剩下的衣物都给扒了。
李珵叹气,“你能换一个吗?”
换一个?沈怀殷暂时还没想到,但为了防止李珵做坏事,她还是将她的手给绑住。
“睡吧。”
李珵说;“我这么配合你,你就不能亲我一下吗?”
沈怀殷躺下来,阖眸而言:“不能。”
温馨的气氛袭来,沈怀殷还是忍不住看她一眼,她侧躺在,脖颈下肌肤雪白,雪山连绵。
亲一下?
沈怀殷迟疑,李珵倒是嘀嘀咕咕:“你看,我都送上门了,你为何要拒绝,你是不是害怕亲我以后就控制不住?”
昏暗的光线下,李珵肌肤白到发光,肤若凝脂……沈怀殷闭上眼睛,下一息,李珵又在嘀咕:“你是害怕吗?”
“害怕也无妨,我不会让你负责的。我是皇帝,宰相肚子都能撑船,朕也可以。”
她的话,如同一阵风,裹挟而来,试图要将沈怀殷拉入欲望之地。
沈怀殷莫名烦躁,后悔今日与她同寝,冷声道:“再说一句,你下去睡。”
“这是龙床。”李珵诧异,从古至今还没有让皇帝睡地上的人。她不满,开口要说话,嘴里被塞了块帕子。
李珵:“……”
殿内陡然安静下来,沈怀殷背过身子,身后无音,她可以安寝了。
睡至半夜,沈怀殷醒了,转身过去看,李珵睡着了,口中的帕子没了,大概是自己吐出去。
她伸手将陛李珵的双手解开,轻轻地揉着手腕上的红痕,李珵没醒。
天亮时分,沈怀殷起身,将寝衣拿来,慢慢地给她换上去。
李珵醒了,呻吟一声,沈怀殷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脊背,哄着她又睡下。
东方大亮,夏日里天色亮得早。走出寝殿,观主坐在廊下,似是一夜没有睡,她疾步走过去,道:“如何?”
“没死。”观主语气低沉,“我让人去给陛下熬药了。”
虽说试验两回,但她还是不放心,毕竟此事没有十成的把握。
观主忧心忡忡,以至于一夜未眠,她看向皇后,道:“若不喝药,我可保她性命无忧。”
若是喝了药,出了事,又该如何是好?
观主的想法很简单,让李珵活着。多年前让李珵过继,是如此,如今,还是如此。她
皇后骤然沉默,观主讪笑,“我不过说说罢了,殿下莫要往心里去。”
“观主,并非是我狠心。而是她哪怕死了也好过眼下的境地。”
皇后的话,惊得观主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句话是何意?活着不如死了?
观主悄然抬首,迎上皇后薄凉如水的眼眸,实难想象这句话是皇后说出来的。她以为皇后是爱李珵的。
虽说帝后之间谈情爱过于可笑,但李珵的一腔情意摆在那里,明明白白,这些时日以来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焐热了才是。
可皇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