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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读小说>灶神的味觉:庶女厨娘逆袭录 > 第257章 火去神留(第2页)

第257章 火去神留(第2页)

窗外的风还在吹,可她忽然觉得,这夜虽然深,却不似从前那么冷了。

她低头抿了口银耳羹,甜津津的,混着点没熬开的莲子芯苦——倒像她此刻的心,甜是因为身边有人,苦是因为有些事,终究要弄个明白。

她把木牌塞进衣襟,那里贴着心口,能摸到"棠氏之后,承火之命"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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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明天,或许下一刻,她该去查查侯府的族谱,去问问老厨头当年母亲的事可今晚,至少有个人,在等她。

案头的灯芯跳了跳,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和陆明渊刚才的影子叠在一起。

苏小棠端起碗,突然笑了——管他什么宿命不宿命,至少这一路,她不是一个人在走。

只是她没注意到,衣襟里的木牌,在她心跳的地方,正泛着极淡的暖光,像颗还没烧透的炭,藏着未熄的火。

苏小棠捧着空了的青瓷碗,碗底最后一丝余温也散进夜色里。

她望着窗外廊下那盏还在摇晃的灯笼,忽然想起陆明渊离开时耳尖的月光——像极了当年她在御膳房被掌事骂哭时,他蹲在柴房外递来的半块桂花糕,糖霜落进她睫毛,却甜得人心底颤。

她把木牌重新塞进衣襟,触感隔着一层素纱,烫得胸口紧。

案头的沙漏漏完最后一粒沙时,她终于起身,推开门。

穿堂风卷着几瓣被夜露打湿的玉兰,落在她脚边,像谁轻轻推了她一把。

书房门虚掩着,漏出一线暖黄的光。

苏小棠刚抬手指尖要叩门,门内传来瓷盏轻碰的脆响。

她推门进去,正见陆明渊背对着她站在书案前,素白中衣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那是常年握笔的手,此刻却在小心地调整茶盏的位置,青瓷与檀木相触,出细碎的"咔嗒"声。

"来了。"他没回头,声音却带着点笑意,"茶是你前日说爱喝的云雾毛尖,配了松子糖,怕你夜里饿。"

苏小棠这才注意到,书案上除了茶盏,还摆着碟用油纸包着的糖块,油纸边缘被压得方方正正,显然是特意让人现做的。

她喉间涩,走到他身侧时,他恰好转身,目光撞进她眼底,像撞进一潭被月光揉碎的水。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飞了她眼底那点游移的光。

苏小棠望着他眼底的关切,忽然想起方才在房里,木牌贴着心口时的震颤。

那些被她压在灶灰里的疑问,此刻全顺着心跳涌上来:母亲临终前的话,老厨头说的"像有人念咒"的火候,还有金文消散时那股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热流

"我在想,"她攥紧了袖口,指节泛白,"我是不是注定要和火纠缠一生。"

陆明渊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指腹擦过她耳后那道极浅的疤——那是七岁时替嫡姐端汤被推搡,泼了半锅滚水留下的。"若真是命中注定,"他低笑一声,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按,"那就别怕它。"

他转身从书案最里层抽出个羊皮封套,封蜡上印着"内廷司"的朱红官印。"这是你母亲当年在宫中留下的旧档,"他把封套递到她掌心,"前日我让暗卫翻查内廷司的火漆密卷,现二十年前有位棠火夫人为皇室供奉膳食,记录里夹着半枚木牌拓印——"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衣襟处微微鼓起的轮廓上,"和你那块很像。"

苏小棠的指尖在封套上颤。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下撞着肋骨,像要撞开什么尘封的门。

陆明渊轻轻掰开她攥得紧的手指,将封套塞进她掌心:"我让人抄了副本,原档还锁在内廷司的金柜里。"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锅铲磨出来的,"想看就现在看,不想看"他笑了笑,"我陪你收着。"

苏小棠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羊皮封套的边缘。

她解开绳结时,封套里飘出股陈年老纸的霉味,混着点极淡的檀木香——和母亲临终前怀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泛黄的纸页展开时,她的呼吸突然一滞:第一页右上角,用朱砂笔写着"棠火夫人·隐厨卷"七个小字,字迹清瘦刚劲,像极了母亲从前教她识字时握笔的模样。

"隐厨"她轻声念,喉间哽。

信中记载着这位"棠火夫人"专为皇室烹制"忌膳"——那些因忌讳不能出现在明面上的膳食:比如皇帝咳血时要避红,她便用冬瓜雕成红梅配燕窝;太后厌油腻时要避荤,她便用菌菇熬出比鸡汤更鲜的素羹。

每道菜旁都画着简笔图,苏小棠一眼就认出,那是母亲教她认食材时在灶灰上画的手法。

纸页翻到中间,一张薄如蝉翼的丝帕飘落下来。

苏小棠拾起来,丝帕角上绣着朵极小的棠花,花瓣边缘已经磨损,却还能看出针脚的细腻。

她将丝帕按在鼻端,竟还能闻到点焦糊的烟火气——是灶房里柴火刚灭时的味道,和她每日下灶后衣襟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小棠?"陆明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这才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书案前的木凳上,泪水滴在纸页上,晕开一团模糊的墨。

他蹲下来与她平视,温凉的手指替她拭去泪:"可是想起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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