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堂下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一个掌管赌场的红棍忍不住开口:
“大嫂……白小姐为啥这么做?就为养那小白脸?”
我目光如刀扫过去:
“幕布上的葡萄,喂到狗肚子里了?”
画面陡然切换到一段血腥的码头监控。
青龙帮的刀手围住仓库,叠罗汉堵门的兄弟一个个被砍倒,那个断腿的年轻崽子抱着炸药包嘶吼着扑进敌群,火光吞噬一切的瞬间……
“这些兄弟,本可以活着看到白龙帮洗白上岸。”
我的声音终于裂开一道缝。
“但白绮罗挪走的钱,断了白龙帮八千兄弟洗白的路!”
香堂落针可闻,压抑的怒火在每个人眼中燃烧。
就在这时,沉重的香堂大门被轰然撞开!
白绮罗披头散发地冲进来,身后是试图阻拦的刑堂弟子。
“邢枭!你一定要让我身败名裂才甘心吗?!”
她形如疯妇,指着我的鼻子尖叫。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是你自己跳进了粪坑。”
她扑到香案前,竟当众跪了下来:
“我认错!我都认!是乔雪舟那个畜生骗我!他说只要捧他上位,你就能吃醋回心转意!”
她膝行几步,染着蔻丹的指甲死死抓住我冰冷的皮靴,
“你说过!我白绮罗就算把天捅个窟窿,你也会替我扛着!你说这辈子就我一个女人!”
我俯身,带着铁指套的手捏起她下巴,触到她脸上冰凉的泪。
曾经这眼泪能让我心窝子发烫,现在只觉得恶心。
“白绮罗。”
我拇指擦过她干裂的唇,铁锈味混着脂粉味钻入鼻腔。
“现在才摇尾巴?晚了。”
“三刀六洞的‘礼’,你亲自去刑堂领吧。”
我转身走向缭绕的香火,将她绝望的哭嚎和乔雪舟瘫软的尿骚味彻底抛在身后。
香堂内外,数千道目光像冰冷的刀,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
白绮罗被拖出香堂的哭嚎还在回荡,乔雪舟瘫在地上尿湿裤子的骚臭弥漫在空气中。
堂下数千道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将她最后的体面彻底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