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护满脸是血的乔雪舟,对我尖声咆哮:
“要不是我的人拦得快!他差点被你手下那群疯狗丢进海里!你到底想怎样?!”
“阿舟要是少根头发!我一定跟你没完!”
我头也不抬:
“阎鸢,把人给我扔出去。”
乔雪舟突然挣脱她,连滚带爬扑到我面前:
“枭爷!枭爷!我错了!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啊!绮罗姐她……她就是看我可怜抬举我……您要是不信我……我……我这就以死明志!”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作势就往自己心口扎。
白绮罗尖叫着扑过去夺刀,手被划破也浑然不觉,一脸愤怒地看着我:
“你现在满意了?!非要逼死他你才痛快?!”
乔雪舟在她怀里哭得像个娘们:
“绮罗姐……我……我不想拖累你了……呜呜……”
白绮罗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我:
“够了!给阿舟道歉,再把那几个不长眼的手下剁了喂鱼!否则……”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铃声疯狂的响起来。
她接起听了几句,脸色瞬间褪尽血色。
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我,声音抖得不成调:
“你……你吞了白家三条黄金水道?!”
“还……还报警把我爸藏在公海的白货仓库给端了?!”
我神色淡漠地将摁着血指印的离婚协议书推到白绮罗面前,染血的匕首在桌面敲出沉闷的声响:
“一炷香前,白家三条黄金水路的码头,已经插满了血狼旗。”
乔雪舟猛地推开她搀扶的手,眼球暴凸:
“放屁!三条水道都有白家重兵!你怎么可能……”
“闭嘴。”
我抬眸扫过他,眼神如同淬毒的钢针,他瞬间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噤声发抖。
阎鸢适时递上一块浸着血污的羊皮地图,上面清晰标注着三条黄金水路,原本绣着白莲的标记已被狰狞的狼头图腾覆盖。
白绮罗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高跟鞋踩在破碎的翡翠上:
“你……你用了什么阴招?!”
我嗤笑一声,转动无名指上那枚玄铁打造的婚戒:
“你们家那位‘笑面佛’叔公亲手奉上的码头令旗,我邢枭没理由不接着。”
白绮罗身形剧震!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
这是她第一次见我摘下婚戒。
沉重的戒指在浸血的离婚协议书上滚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碾断了我们之间最后那点可笑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