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着干什么!”老鸨子突然从侧门窜出,尖细的嗓音刺破空气,“快抓住她!要是放她走了,咱们都活不了了!”
沈知念心口猛地一沉,脚下立刻加快度。
被她抵着的男人却突然压低声音,无奈叹口气:“县主,求求您,可千万别食言!”
话音未落,他猛地扭动身子,借着挣扎的力道狠狠撞向身后的龟奴。
两个膀大腰圆的龟奴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得踉跄,而那瘦弱男人“哎哟”一声瘫倒在地,为沈知念撕开了一道逃生的缺口。
她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就利落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巷子里,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叫骂声。
她拼尽全力向外奔跑,老鸨子尖利的嘶吼声如同附骨之疽:“抓住她,快抓住她,快抓住她!”
此起彼伏的喊叫惊动了巷子里的路人,混乱中,一个龟奴猛地伸出熊掌般的大手,指尖几乎要揪住她的后领。
千钧一之际,一道黑影破空而来,带着倒刺的长鞭突然狠狠抽在龟奴手背上。
他出一声沉闷的嚎叫,惨叫着踉跄后退,手背上顿时渗出鲜血。
“上来!”
一只瘦削且布满薄茧却格外有力的手突然出现在眼前。
沈知念抬头,看见马上之人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冷冽如鹰的眼睛。
待看清对方腕间那枚青玉镯,她眼底瞬间泛起惊喜,不可置信的喊出声:“如鸢!”
不及多想,她死死攥住那只手,借力翻身上马。
后方龟奴追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如鸢猛然挥鞭,鞭梢擦着龟奴的脚前地砖炸开一声脆响。
“再敢追,下一记抽的就是你们的头面,保管皮开肉绽!”
两个龟奴被这凌厉的气势震慑,面面相觑间停下脚步。
如鸢收起长鞭,战马嘶鸣一声,踏着夜色疾驰而去,贱奴窑的喧嚣渐渐被甩在身后,只余夜风在耳畔烈烈作响。
如鸢本名付如鸢,她的父亲父也是行伍出身,官至参将之职,与沈知念的父亲沈晁将军意气相投。
二人常于校场执戈对练,谈论排兵布阵之道,连沈知念家中后院的梅树下,都落满了他们切磋武艺时扬起的尘土。
年幼的沈知念与付如鸢,也总爱蹲在一旁,偷偷模仿大人们挽弓的架势,将花瓣当作箭矢互掷嬉戏。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沈晁战死后,奸佞之徒构陷其通敌叛国。
付如鸢的父亲为老友仗义执言,却在朝堂之上遭小人谗害,一家老小被一纸调令打至岭南。
说的好听是戍边镇守,实则与流放无异。
临别之际,付家想将沈知念一同带走,可那时候圣怒未消,沈知念身为罪臣之女,身份敏感至极,这计划终究是没有成行。
岭南与南洲城,相隔千山万水。
自十二岁分别后,她们二人再未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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