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出来时,时幼礼已经改头换面,黑长直变成黑长卷,映衬得她更像是中世纪的古典娃娃。
她站在理发店门口,对着橱窗看自己的造型,伸手整理发丝,越看越觉得满意。
这才是她。
等整理完毕转身就看到一辆车停靠在路边,她之前在远榭集团楼下见过。
后排车门打开,曲妍手里提着包,款款走到她面前。
看到时幼礼换了发型,曲妍有点惊讶,目光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眼底充满轻蔑。
曲妍:“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时幼礼推脱不得,只好跟她上了车。
环境是曲妍提前定好的,坐定以后先拿了菜单,两人各点一杯饮品,等服务生离开,曲妍才抬眼和她对视。
“新发型不错。”
“谢谢。”时幼礼能感觉到她不善目光,但还是落落大方接纳,“我也很喜欢自己的新发型。”
曲妍话里有话:“我看不止你喜欢,别人应该也会很喜欢吧。”
“你说沈佑安吗?”时幼礼摸了摸自己的发尾,“他应该对我的发型不会有什么意见。”
她微笑道:“况且,我的发型还轮不到别人说喜不喜欢。”
曲妍觉得她在装傻,于是又继续故作高傲道:“你现在应该很高兴,对不对?”
高兴?她有什么好高兴。
时幼礼非常不喜欢曲妍这种做派,永远兜着弯子说话,自以为很高深。
“曲小姐如果喜欢打太极,可以问问老年养生机构还缺不缺新生,可以去报个名。”
曲妍眼神顿时一变,忍不住讥讽,“久仰大名,时小姐说话果然夹枪带棒,充满杀伤力。”
时幼礼:“是你先兜圈子,不把话说明白在先。”
两人对视着,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让着谁,好像在做一场无声的斗争。
曲妍不失倨傲,即便说出的话有几分难堪,“谢时韫跟我取消了婚约,你难道不应该高兴?”
时幼礼一愣。
她是真的惊讶,一是惊讶谢时韫竟然取消了和曲妍的婚约;而是惊讶于曲妍觉得自己会高兴。
“你们取消婚约,为什么我要高兴?”
曲妍有些恼了,“你装什么单纯?谢时韫愿意为你而取消原本对外公布的婚约,你现在应该很高兴吧。”
闻言,时幼礼面露茫然。
为她?取消婚约?
她怎么毫不知情?
从谢时韫退婚的信函送到曲宅开始,曲妍就忍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现在遇上时幼礼,终于可以输出。
她毫不客气,直接刻薄相向:“时小姐家道中落,我曾经还对你有几分心疼同情,而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罪有应得。”
“你不知廉耻,勾引别人的未婚夫;况且,你已经有未婚夫,却还要谢时韫为你鞍前马后。”
她眼里冒出火,咬牙切齿:“时幼礼,我真是没想到竟然会被你耍的团团转,原来清纯是假,勾引男人本事是真!”
时幼礼安静的听完,中途没有一字一句的辩驳。
等曲妍输出完怒火,大口大口喘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平复心情,这才怒目盯着她:“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面对曲妍质问,时幼礼不急不躁,只是平静的说:“曲小姐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们两个人不应该为了一个男人而争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