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妍皱眉,语调尖酸:“你抢我的男人,我不找你,还能找谁?”
时幼礼看着坐在对面恼怒的曲妍,心里只觉得感慨。
自古至今,多的是两女争一男的戏码,通常都是两个女人斗得头破血流,男人却美美隐身,坐享齐人之福。
“曲小姐,既然是谢时韫取消的婚约,那问题应该出在他的身上,你应该去找他沟通,而不是对我兴师问罪。”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不再去看曲妍的脸色有多难看。
——
谢时韫说话算话,昨晚说了以后会早些回来,就真的很早便回来。
时幼礼进门看到玄关处的男士皮屑,还有些意外,回头看了下天色。
天还没黑透。
她进门的动静不大,但谢时韫还是听到,叠起手中报纸,从沙发上站起身,“回来了。”
时幼礼点一点头,低头弯腰换鞋。
等换完拖鞋,谢时韫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低头去看她,目光不
曾从她身上移开。
时幼礼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打卷的长发。
哦对,她换了个发型。
明明出理发店的时候还很自信,此时被他盯着看了这么久,她莫名有一些不自在,手指去勾一勾打卷的发尾。
“和以前一样。”
“嗯。”时幼礼知道他说的是头发,“一时兴起就去烫了,感觉以前的发型更适合我。”
“我也觉得这样更像时小姐。”谢时韫点一点头,表示认同。
他说的随意,但时幼礼却有点手足无措,但还是佯装镇定问一句,“好看吗?”
谢时韫自然是察觉到她语气里没藏好的紧张,“当然,时小姐什么时候都是美的。”
时幼礼不高兴了。
这种说辞,他从前就说过不下十次百次。
从小到大跟父母出门参加长辈聚会时,那些长辈也是这样夸赞的,听上去虚伪又敷衍。
谢时韫也是如此,总是拿一些话来搪塞她。
“无聊。”时幼礼心情烦躁极了,绕开他就要往自己房间里去。
“等等。”
谢时韫喊住她,让她在客厅沙发等一阵。
时幼礼耐着性子坐在沙发上,高声催促道:“我很忙的——”
很快,谢时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宝蓝色的丝绒礼盒。
颜色太亮眼,时幼礼一眼就看到。
猜到是给自己的礼物,她表面漫不经心,实际上内心已经开始期待。
谢时韫漫不经心的解释:“之前去南非出差实地考察,随手买的。”
他又怕产生误会,又解释一句:“是给你买的,只是你之前是直发。”
时幼礼眨了下眼,打开那枚方形盒子。
是一枚浅绿色的宝石古董发夹。
南非出土的钻石向来质地纯正,色泽又极为漂亮,时幼礼绝对不可能不喜欢。
果不其然,她的眼神亮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买的?”
“前段时间。”谢时韫微微皱眉,好似在回想,“……记不太清了。”
之前在远榭做实习助理,她自然知道谢时韫的出差行程,至少前后三个月内都没有去南非的安排。
也就是说,这枚发卡是在更早之前买的。
有多早?
以及,谢时韫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买的这一枚发卡?
不等她过多思索,谢时韫的声音再次从头顶响起,“怎么不戴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