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青有点窘迫,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索性没再说了,省得自己帮不上忙还添乱。
时幼礼并非真的心口如一,得知谢时韫有心理疾病,她多少还是有几分好奇,“他检查出病情大概是什么时候?”
瑞青想了想,说大概是去年下半年。
时幼礼微怔。
这个时间点,恰好是当年时家出事的时候。
果然,他是恩将仇报导致的内心扭曲,才得了心理疾病,一定是这样。
时幼礼那心头一点点怜悯一扫而光,没有再追问下去的欲望了。
等车听到远榭楼下,时幼礼刚拉开车门下去,听到身后一声:“礼礼。”
时幼礼的脚步停下,回头看到曲妍,看样子是刚从远榭出来。
“呀,瑞助理也在。”
曲妍看到瑞青也从车上下来,捂嘴笑到:“之前我想让瑞助理来我这儿取样东西送给阿韫,都没好意思开口;没想到瑞助理还兼顾司机一职,下次我可记清楚了。”
话里话外,是说时幼礼在使唤谢时韫的人。
瑞青这人也圆滑,连忙笑着说:“曲小姐见外了,凡是和谢总有关的事,您尽情吩咐我就行。”
也是,曲妍是谢时韫的未婚妻,她关心一下下属也是应该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舒服。
曲妍继续笑着看向时幼礼,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过去:“昨晚没能参加你的生日宴,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谢谢。”时幼礼伸手接过。
“昨晚家里临时举办家宴,阿韫本来说陪我的,但毕竟是你一年一次的生日,我让他过去照顾你,希望你昨晚玩的还愉快。”
时幼礼脸上表情毫无波澜,只是点了下头,“曲小姐如果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没有,只是多关心关心你——”曲妍声音一顿,又和煦笑到:“我知道阿韫一直很疼爱关心你这个妹妹,我作为她未来的妻子,自然要爱屋及乌,将你也同样当妹妹看待。”
时幼礼不喜欢这种奇怪的措辞,以至于她连澄清自己和谢时韫的关系都懒得开口。
她可以感受到,曲妍的每一句话里都充满了对她的防备和警戒,以及若有若无的提醒。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是个随时打搅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哦对了,我刚才在他办公室里看到,他定了茉莉花束。”曲妍说话带着声调,有一种纵观全局的轻松感。
“你喜欢茉莉,是不是?”曲妍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心里的危机感再次升级。
第一次听说她和谢时韫的关系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如果谢时韫真的把时家当做仇人,又怎么会对时家唯一的女儿网开一面?
再后来,她不过是在约会上随口提起几句时幼礼,他平静的情绪总有波澜,即便他总是冷淡的,但女人细致的观察力,总能感觉到他的细微变化。
直到昨晚,她安排在生日宴上的人拍到了照片——
那是一张在天台上的拥吻照,两人吻得难解难分。
天太黑看不清楚,但是曲妍还是一眼辨别出画面里的主人公,分明是谢时韫和时幼礼。
那张照片,当即被嫉妒的她给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