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时幼礼刚一出门,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白车。
车窗摇下来,瑞青在里面冲她招手:“时小姐,我来接你上班。”
显然,谢时韫把她昨晚要配辆车和司机的事记在心里了。
甚至还特意把瑞青吩咐过来任她差遣。
时幼礼提着包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车里,说了声谢谢。
瑞青承受不起,连忙说:“时小姐不必介意,谢总多给我发了钱的。”
时幼礼失笑,见他慌张模样,忍不住笑着调侃一句:“有钱做什么都行?”
“当然,做什么都行。”瑞青笑嘻嘻,“就是半夜爬起来让我去挖坟,我也喜滋滋愿意去。”
“不怕鬼上身?”
“鬼上身发现我比他还穷,肯定吓得转身就走了。”瑞青故作垂头丧气状,“做鬼多逍遥,做人还要背房贷、车贷,还要养孩子呢。”
时幼礼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完跟他说:“我昨天是跟他随口一提,你明天不用来接我。”
“那还要时小姐亲自和谢总说。”
时幼礼立马又不笑了。
经过昨晚两人的更进一步接触,时幼礼还一时没想好怎么面对白天的他。
又想起昨天请司机的事,她又问瑞青:“你来给我当司机,那你老板怎么办?”
“他打车。”瑞青回答的很顺畅,“反正酒店门口很多出租车。”
时幼礼点点头,又装作不经意的问:“那他怎么不自己开车?”
“时小姐是想问我,为什么谢总不能开车吧?”瑞青果然比陀螺聪明,才不过是提了个引子,就一下子猜到她用意。
时幼礼眨了下眼,没否认。
瑞青看一眼后视镜,握着方向盘说到:“谢总有轻微色弱,偶尔会分不清颜色,开车对他来说很危险。”
色弱?
时幼礼诧异,“可他以前明明拿了驾照。”
如果他天生色弱,是不可能考驾照的。
“是最近才得的毛病,医生说是心理上的问题,好像叫什么什么人格障碍。”
说到这儿,瑞青忍不住替自家老板说好话,“谢总这两年费心费神很严重,内心压力也比较大,要定期去看医生。还有一次,他忽然呼吸碱中毒,还好我及时送医院,不然……”
他没具体说为什么谢时韫犯病,怕给时幼礼吓跑。
时幼礼也忘记问,只惊讶于谢时韫竟然有这么严重的心理疾病?
时幼礼心里有些意外,但嘴上没有一句关心的,“他所有的操心费神,都是在琢磨怎么搞垮时家。”
瑞青有点尴尬,又说:“其实谢总还一直很关心时小姐,您离开滨城的那段时间,他一直都让我定期给您账户里打钱。”
难怪她那段时间银行卡上总有一笔额外资金打进来。
原来是谢时韫。
“那肯定是因为他做了亏心事,晚上睡不着,给我打钱寻求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