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幼礼闭着眼不说话,脑子里乱的像是被炸弹轰炸过。
太亲密了。
实在是太亲密了。
她从没有跟过任何一个异性有过如此亲密距离,更没有出其他人之外的人碰过她的领地。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被动。
谢时韫目光深邃,眼神始终瞧着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看她的目光里已经无法再冷硬,而是不加任何修饰和掩盖的温柔。
若是非要仔细说点什么区别,是眼底仍然有她看不懂的东西,像是在被掩藏。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个被抱着,一个紧紧抱着。
时幼礼忽然想起什么,她转过脑袋看向他。
谢时韫垂眸:“怎么了?”
时幼礼:“你跟别人……”她说到一半,又不说下去了。
她脸皮子薄,说到一半已然觉得难以启齿,嘴唇和牙齿在打架。
谢时韫直直地望着她 :“刚才那些吗?没有。”
她松一口气。
彼此都是第一次,她才能找到一点公平。
谢时韫继续说:“突然问这个,是在意我跟别的女发生过关系?”
时幼礼:“……我是怕得病。”
她的理由很蹩脚。
谢时韫:“上过生理卫生课就应该知道,这些行为并不构成病毒传染。”
他低头看一眼看手,“手指提前洗过,嘴也漱过口了。”
时幼礼羞恼极了,急忙去捂他的嘴,他的笑息喷在她的掌心里,让她觉得有点痒。
他捉住她的手,低头去吻她的手指。
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琉璃。
他没有欲望吗?
有的。
但他不舍得。
即便已经肿得有点疼了,他也仍旧不打算更近一步。
手指和嘴唇带给她的,是愉悦;而更进一步的行为,会给她带来疼痛。
他舍不得她皱一点眉。
……
从他怀里坐起来,时幼礼说要去吃蛋糕。
虽然是他讨好她,但这事儿也实在耗费体力,她现在已经觉得肚子饿到不行。
谢时韫也走回餐桌,将蛋糕替她切好。
时幼礼爱吃甜点,但基本上都是只吃一点点,要么担忧体重,要么担忧脂肪,只有生日这天允许自己放开肚皮吃,当做奖励。
时幼礼:“你不吃吗?”
谢时韫低头,于是也给自己切了一块。
仍旧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她总是发号施令,吩咐或者命令他做事,见他乖乖照做才满意。
她以为是谢时韫受恩于时家,所以才不得不迫于自己的淫威;可事实上,是因为谢时韫本人也愿意言听计从。
谢时韫拿叉子切了一块放进嘴里,是浓郁的奶油甜味。
他的味蕾并不适应这一份甜,于是眉心微微皱了皱,但仍旧听从大小姐吩咐,要吃完那一小块蛋糕。
时幼礼看出他不爱吃,“你不爱吃甜?”
谢时韫抬头,语气平静:“没你甜。”
莫非谢时韫去找沈佑安拜师学艺,说话怎么也变得这样油腔滑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