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阳怎么可能听他的话?嘴巴闭的比蚌壳都紧。
反正他晕着,所以他听不见。
白泽上前,迂尊降贵的挽起袖子:“大祭司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你姐夫听不见,还叫他自己张嘴,他能张得开吗?来来来,让朕掐开他的嘴巴,你直接往里灌就好。”
毫不客气,一手捏住秦少阳脖子,一手掐住他的下颌,生生掰开了他的嘴。
枫澜动作干脆利落,一口气便将整整一碗药全都灌了进去。
“噗!”秦少阳豁然睁开眼,趴在床边,一边咳一边吐。
“枫澜你个王八犊子,往药里放了什么东西,怎么如此之苦?我又没刨你家祖坟,你要这么害我!”
屋子里几个人眼神都冷冷的:“啧,不装了?”
秦少阳红着眼眶怒骂:“阿璃是我媳妇,我想让她陪着我有什么错?”
陆之谏语气幽幽:“那你知不知道她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叶凌渊嗤之以鼻:“第一个男人了不起?我还是第一个和小月儿拜堂成亲的男人呢,我炫耀了吗?”
枫澜发现他实在没有可以炫耀的地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那我还是唯一一个比小璃儿年龄更小的男人。”
白泽则是低头喝茶,神色不明,但从他捏着茶盏时,手背暴起的青筋上来看,估计他的心情很不美妙。
秦少阳哑口无言,只能转而看向我,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撒娇。
“阿璃,他们都欺负我,你心疼一下我好不好?”
他绿茶成这样,简直要把那几人的鼻子都气歪。
陆之谏长臂一伸,已经把我揽入怀里:“既然妹夫已经清醒,那妹妹我们就带走了。”
下一瞬,就带着我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凌渊和枫澜追出去,只来得及看到我们一角衣袍消失在墙的那边。
气的枫澜破口大骂:“陆之谏你这个王八蛋,亏你还出家过十几年,做过世人口中盛赞的佛子,我呸!地痞流氓都比你要几分脸!”
白泽在一旁凉凉开口:“人家叶凌渊就比你聪明,你骂人的功夫,人家早追过去了。”
枫澜跺跺脚,也气哼哼的追出秦府。
秦少阳刚要纵身跃出,就被白泽一把拉住。
“别追,璃月……需要他们。”
只因萧羽殇上一次的来信中明明白白告知,每次月圆之夜即将来临前的那几日,我都会遭受天元珠的百般折磨,不能吸取元阳时,就必须同男子交合方能缓解痛苦。
他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说过,不愿和旁人共享妻儿,虽然心中也时时后悔,不该一时冲动说出这些话,但他的身份又不允许他反悔,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装作不在意。
几人之所以在宴会上百般寻找借口和理由,想要把我带走。
一方面确实是为了缓解相思之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我的身份和目的,秦少阳略有耳闻,心中虽然愤恨,却无可奈何。
陆之谏的身形又轻又稳,掐着我的腰掠过重重屋脊,如履平地。
只是去的方向,并非如我以为的别院,而是城外的一片崇山峻岭。
清冽的梨花香随风悠悠飘来,浸满肺腑。
可能是男子的气息太过浓郁,天元珠在我体内陡然发出一声爆鸣,飞速旋转,疯狂冲撞,几乎要从我的丹田挤压而出,让我爆血而亡。
“啊!”
好疼啊!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眼前一黑,瞬间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