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趁乱告退的,有七嘴八舌出主意的,有去请府医的……
秦夫人急的不停落泪,一叠连声催促秦老将军取腰牌,去皇宫请太医。
还是白泽出声安抚:“直接让人去传太医来就好,朕在这里坐着呢,一句话的事情罢了。不知一个太医够不够?要不多请几个?叫他们轮流问诊,务必要治好二公子的病,让婚礼顺利进行。”
他的身份太过尊贵,无法入住秦府,心里难受的就像猫在抓。
只要能给这三个人添堵,他绝对不遗余力。
三人没想到秦少阳竟然如此阴险。
如果他一直这么装病下去,我以未婚妻的身份前去照顾,那他们别说和我享受鱼水之欢,恐怕连见我一面都难。
枫澜磨了磨牙根,假装关心的上前,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哎呀,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疼?幸亏我略懂岐黄之术,御医没来之前,就让我先给二公子瞧一瞧。”
恶狠狠去掐秦少阳的人中,实则指尖藏了一根细针,直直朝着他鼻子下方的皮肉戳去。
心中冷笑,让你丫的装!让你卖惨博同情!
可怜他只跟我过了新婚之夜,我就丢下他前来攻略秦少阳。
搞得他再跟我度过的每一个晚上都像在偷情。
秦少阳毕竟自幼习武,反应相当灵敏。
在枫澜打算用针扎他的同时,假装疼的挥舞手臂,实则指缝夹了一枚锋锐的刀片,狠狠划向枫澜的咽喉。
清醒是绝不可能清醒,他还要凭借这招,光明正大霸占我一直到大婚。
大不了互相伤害,就看谁更怂一点。
结果就是一个丢了银针改成摸额头。
一个收起刀片改成握手腕。
谁也没占便宜,谁也没吃亏。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真的下死手,争风吃醋罢了,点到为止,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躺到床上的秦少阳还死死揪着我的衣袖,嘴里还颠三倒四的不停念叨。
“阿璃,别离开我,我好难受,你答应过我的,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敷衍的拍着他手背:“好好好,我会一直陪着你。”
暗地里狠狠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伏在他耳边哼笑:“差不多得了,演戏别演的太过火。”
他小小声抱怨:“那几个人太讨厌了,总要跟我抢你,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御医来的很快,一个个轮流问诊,一整套流程下来,全都看不出病症在何处,但又不敢说出来,害怕被白泽怪罪他们医术不精,只能斟酌出一个方子,让秦夫人每日三次熬给秦少阳喝。
药方抓回来之后,枫澜格外积极,非要盯着下人熬药,美其名曰,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心里认定的姐姐。
给未来姐夫熬药,是他应尽的情分。
秦少阳原本想抽空吩咐双喜去盯着点儿枫澜,免得他从中使坏。
奈何屋子里,白泽他们以关心为由,迟迟不肯离去,好几双眼睛虎视眈眈盯着他。
他刚想睁开眼睛假装清醒,就听陆之谏拨着茶盏,慢悠悠开口。
“璃月,待会等你的夫君醒来,你就随我过去一趟,我有很多事要嘱咐给你。”
叶凌渊似笑非笑:“是啊,眼看着你就要嫁给别人,作为你的哥哥和娘家人,我们实在舍不得。秦二公子的身体你也别太担心,只要他能醒来,想来就是没有什么大事了。”
二人的对话,生生打消了秦少阳的念头,他只能任命的紧闭双眼继续装晕。
大约半个时辰,枫澜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兴高采烈走进来,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苦涩味。
“小璃儿,你扶二公子起身,我来给他喂药。”
我很好奇,不知枫澜在药里做了什么手脚,很是乖巧听话的往秦少阳后背塞了一个靠枕。
枫澜坐到床边,舀起一勺药汁,笑得发狠:“姐夫,来,乖乖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