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平日里赏的戒指大多都是素面儿,便是镶宝石的,也都是镶些米粒儿大小的碎石头在上面。虽也值钱,但同赵惊华给的红宝石戒指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陈春芽有些不敢接,她今日所做之事,玉竹拿给她的那些东西已经是主家重赏了。
再要这么珍贵的宝石戒指,是不是太贪心了些。
陈春芽踌躇了一瞬,转头便去看老夫人。她是老夫人屋里的丫鬟,该听老夫人的才是。
只是老夫人正同林漪小声地说着话,并没有看这边。
陈春芽又转过头来,只好老实地开口道:“二夫人,这个太贵重了,奴婢不能要。”
赵惊华见她拒绝,也不恼,探着身子靠近陈春芽,悄声道:“你打那个石博瞻打得好,替本夫人出了口恶气,干得好!”
“咳。”坐在赵惊华旁边的林牧轻咳一声,示意赵惊华在下人面前注意自己作为二房主母的形象。
赵惊华斜睨了他一眼,并不理他,只笑着将那戒指放在陈春芽手中。
这个丫鬟,她以后得找机会问老夫人要过来,放在漪姐儿身边保护她。
‘二夫人都将戒指塞在自己手中了,总不能再推回去吧?再拒绝就有些不知好歹了。’陈春芽犹豫一瞬,便将戒指紧紧捏在手中。
“谢二夫人赏。”陈春芽感激地福身行礼。
赵惊华微笑着点点头。
林岁安和陈春芽又行了礼,才抱着东西喜滋滋地退了出去。
今日事了,天色也大晚,大房二房皆告辞离去。
林岁安和陈春芽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林岁安将二夫人赏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儿素圈白玉福镯。是成年女子戴的圈口,林岁安试了试,有些大了,会顺着手腕儿掉下去。
而荷包里,是大半包黄豆大小的金珠。
这些金珠可当银钱使用,也可串成项链手串或是镶在衣裳饰上。
而陈春芽则坐在自己床上,拿着二夫人赏的那枚戒指细细端详。
红宝石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陈春芽咧着嘴傻乐,瞧见林岁安看她,便想起身,拿着戒指到林岁安跟前。谁知刚一动,腰间便有痛感传来。
白日里都是站着,走路也不快,还觉得没什么。现在坐下想起来,才觉腰上十分痛。
陈春芽‘哎呦’一声,林岁安忙起身去看她。
“你慢着些,你那腰,李大夫说了,不能过于用力。”
陈春芽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又问林岁安。
“安儿,你说这戒指值多少银子?”
“值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二夫人出身高贵,她身上戴的东西便没有俗物。”林岁安也看了那戒指几眼,确实很漂亮。
难怪女子皆喜欢珠宝饰,还有不少姑娘为着一件饰争风吃醋。
“二夫人说,我打那石博瞻打得好。下回再有这样的登徒子,我还揍他个满脸包。”陈春芽满脸得意地挥了挥手,结果又痛呼一声,挥手时太过用力,又扯动了腰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