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也是金菊盟的人。”宝玉握紧剑柄,“难怪她昨日在梨香院,会帮着宝钗布置‘七煞锁魂阵’。”
黛玉望着披风上的金菊纹,忽然想起湘云曾送她的金麒麟,那麒麟眼睛竟是用金菊粉镶嵌。她摸出麒麟坠子,坠子内侧果然刻着“菊”字,与宝钗的金锁形成呼应。
“走,去秋爽斋。”黛玉将披风塞进袖中,“我倒要看看,云妹妹还有多少秘密。”
第五折秋爽斋巧破机关
戌时初,秋爽斋。
史湘云正在临帖,见宝玉和黛玉闯入,笔下“菊”字骤然走样,墨汁溅在宣纸上,竟显露出金菊纹暗记。她起身时,袖口滑落半枚金菊纹纽扣——与梨香院后墙捡到的一模一样。
“林姐姐、宝哥哥,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她强作镇定,指尖却在案几上轻叩,正是金菊盟的暗号。
黛玉将披风掷在桌上:“云妹妹可认得这个?”
湘云脸色微变,却仍笑道:“这是去年婶母送的披风,怎么在姐姐手里?”
宝玉用麒麟剑挑起披风内衬:“‘密勿’二字,可是云妹妹的闺中雅号?还是说,这是金菊盟‘密使勿惊’的暗号?”
湘云的笑容终于凝固,她退后半步,撞翻了身后的多宝阁。阁中滚落数个金菊纹匣子,里面装着各省官员的生辰八字,每个名字旁都标着“可堪大用”或“需除之”。
“原来你才是金菊盟的‘情报右使’。”黛玉拿起一份密报,上面写着“贾政查洋行,除之”,落款是“蘅芜君”。
湘云忽然跌坐在地,掩面而泣:“我何尝想如此?史家家道中落,婶母说唯有入金菊盟,才能保我一生富贵……”
宝玉心软,刚要开口,却见湘云指尖闪过寒光。黛玉眼疾手快,用验丝镜残片挡住她刺来的金菊纹匕,镜面顿时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云妹妹,”黛玉按住她的手腕,“金菊盟拿你当棋子,你还要为他们卖命?”
湘云抬起头,眼中恨意渐渐化作绝望:“棋子?我们都是棋子。林姐姐可知,你的双鱼佩能破血祭阵,早就在金菊盟的算计中?他们要的,就是你主动去毁阵,好引出地脉灵气!”
第六折冬至前夜战云起
亥时正,秦淮河畔。
宝玉和黛玉站在薛记洋行码头,麒麟剑穗上的金线直指河心。冬至的夜风带着刺骨寒意,水面漂着的金菊纹灯笼比往日更多,每个灯笼里都插着三支香,恍若一片浮动的坟场。
“宝二爷,看那边!”晴雯指着远处的画舫,船舷上的金菊纹与祭池石柱如出一辙。
三人潜上画舫,舱内传来女子的抽泣声。宝玉挑开帘子,见十几个少女被绑在石柱上,脚踝系着金菊纹脚链,正是金陵十二钗的模样。其中一个少女抬头,眉心红点与黛玉别无二致——竟是探春房里的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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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们……”侍书的声音虚弱,“他们说要在冬至子时,用我们的血唤醒地脉……”
黛玉握紧验丝镜残片,镜中浮现出贾母的身影,正将宝钗推入祭池。她忽然明白,金菊盟所谓的“双生血祭”,竟是要让替身先死,以魂魄为引,引出真身的神魂。
“晴雯,去通知琏二爷带人来救人。”宝玉将麒麟剑递给黛玉,“我去船头掌舵,你护着她们后退。”
话音未落,画舫突然剧烈晃动,无数金菊纹灯笼从水下冒出,每个灯笼里都钻出缠着金菊粉的傀儡。黛玉挥剑斩向傀儡,验丝镜残片却在此时碎裂,镜中映出宝钗被绑在祭池中央的画面。
“颦儿,快走!”宝玉大喊,“金菊盟的总坛在祭池底下,他们要拿宝钗当引子!”
黛玉望着水中的金菊纹,想起宝钗在蘅芜苑的苦笑,终于下定决心:“我去祭池救宝钗,你带她们突围!”
未等宝玉反对,她已跃入水中,双鱼佩在月光下划出绿光,竟在水面开出一条通道。
第七折祭池血证照肝胆
子时初,祭池。
黛玉顺着绿光潜入池底,见宝钗被锁在玄武岩柱上,金锁已与石柱融为一体。贾母戴着金菊纹面具,手持血玉匕,正在刻画最后的蛊纹。
“外祖母,”黛玉的声音在水中显得瓮闷,“你真的要为了虚妄的神权,赔上所有孙女的性命?”
贾母转身,面具上的金菊纹泛着幽光:“颦儿,你可知‘贾’字何意?上‘西’下‘贝’,本就是借西方金气护持。金菊盟的血祭,不过是还天地一个公道!”
黛玉握紧双鱼佩,玉佩与石柱产生共鸣,竟将宝钗身上的锁链震断。宝钗跌落水中,金锁碎成齑粉,露出里面的“替身”二字。她望着黛玉,眼中闪过感激与释然,忽然从怀中掏出半片玉镜——正是验丝镜缺失的一角。
“快……合上……”她呛了口水,将玉镜按在黛玉手中。
两片玉镜合璧的刹那,池底突然亮起金光,显出金陵地脉走向。贾母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化作金菊粉,终于明白血祭的反噬已至:“原来……我才是最大的傀儡……”
黛玉扶起宝钗,见她眉心紫斑已蔓延至眼角,知道“换魂术”即将完成。她将双鱼佩按在宝钗心口,玉佩出强光,竟将两人的神魂分开,如雪的面容渐渐在宝钗脸上显现。
水面传来宝玉的呼喊,黛玉抬头,见麒麟剑的金光穿透水面,与玉镜光芒交相辉映。她握紧宝钗的手,朝着光源游去,身后的祭池石柱轰然倒塌,金菊盟的蛊纹在强光中灰飞烟灭。
当三人浮出水面时,冬至的朝阳正跃出地平线。秦淮河上的金菊纹灯笼纷纷熄灭,露出里面蜷缩的少女——她们脚踝的脚链已化作金菊,轻轻一碰便碎成粉末。
宝玉拥住黛玉,见她间沾着金菊粉,却在朝阳下渐渐褪色。宝钗望着远处的贾府,嘴角泛起苦笑:“从此之后,再无蘅芜君,只有甄家女。”
黛玉点头,将玉镜碎片扔进秦淮河,镜中映出的“真”字随波而去,只留下粼粼波光。她知道,金菊盟的阴谋虽破,但贾府的腐朽根基未动,这场关于“真与假”的博弈,不过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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