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丹陛陈情凝血泪
卯时三刻,金銮殿内烛影摇红。
黛玉伏在丹陛上,指尖攥着验丝镜残片,镜角刺破掌心却浑然不觉。她望着御座上的皇帝,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腰间所佩玉珏竟与祭池玄武岩纹路相似。贾政跪呈的《金菊盟逆案录》在金砖上投出暗影,恰如一条毒蛇盘住贾母的绣鞋。
“启禀陛下,”宝玉叩时,麒麟剑穗扫过金砖裂缝,“此镜中影像,皆由金菊粉与双生血契显形,臣愿以贾家满门性命作保,所言句句属实。”
贾母却冷笑出声,银在晨雾中泛着霜色:“皇上明鉴,这对小儿女素日爱读杂书,竟将戏文里的‘双生替身’搬到朝堂,分明是中了邪祟!”她袖口滑出的金菊纹帕子落在地上,与黛玉腕间银镯内侧的蛊纹形成诡谲呼应。
殿外忽有北风呼啸,卷着细雪扑在琉璃瓦上。黛玉抬头,见宝钗被侍卫押在廊下,蜜合色夹袄已被血渍浸透,金锁却不见了踪影。两人目光相触时,宝钗忽然露出释然的笑,那笑容竟与验丝镜中甄家小姐的残影重叠。
“传薛姨妈。”皇帝的声音如冰棱断裂。
薛姨妈被搀着进来时,鬓角的金菊纹钗子歪在一边,露出耳后“右使”刺青——那是金菊盟高层的标记。她踉跄着跪下,指甲深深抠进金砖:“皇上饶命!老身都是听老太太吩咐……”
“住口!”贾母厉喝,拐杖重重砸在地上,“当年甄家灭门,是你献计用‘狸猫换太子’,与我何干?”
黛玉浑身一震,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与宝钗容貌相似。她摸出如雪给的丝,与宝钗的鬓并置案上,两缕青丝在验丝镜残片下竟渐渐交融,显露出“双生同命”四字。
“双生血契,需以同胞血脉为引。”贾政翻开《甄氏宗谱》,“二十年前元宵,老太太从江湖术士手中购得双生女婴,一个养在蘅芜苑充作替身,另一个……”他声音哽咽,“竟是臣妹贾敏所出。”
殿内响起倒抽冷气声。宝玉猛然抬头,想起黛玉曾说“我自江南来,本是无根草”,此刻方知她竟是自己的嫡亲表妹。黛玉则望着贾母,想起从小到大的慈爱关怀,原来都是为了血祭铺路,眼中顿时泛起泪光。
第二折蘅芜旧梦碎如尘
巳时正,蘅芜苑一片狼藉。
宝钗被押解回院时,看见满地狼藉的冷香篆灰烬,忽然想起初进贾府那日,贾母拉着她的手说“这孩子竟比颦儿还像我贾家女儿”。如今想来,那笑容里藏着的不是慈爱,而是对“祭品”的满意。
“姑娘,这是您的金锁。”侍女莺儿捧着金匣进来,声音颤抖,“方才抄检时从老太太房里搜出的。”
宝钗接过金锁,触感比平日沉重三分。她用簪撬开锁芯,竟掉出半片人骨——那是甄家小姐的锁骨,上面刻着“替死”二字。想起这些年用金菊粉害人,想起如雪腕间的双鱼佩,她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痰里竟混着金菊粉。
“原来我才是最可怜的傀儡。”她对着铜镜苦笑,镜中之人眉心朱砂痣渐渐淡化,露出底下的紫斑——那是“换魂术”反噬的征兆。莺儿这才惊觉,姑娘的容貌竟在一日内褪去三分,眼尾细纹与甄家小姐的尸身照片惊人相似。
窗外传来孩童嬉闹声,是贾府的小爷们在玩“过家家”。宝钗望着院中的金菊,忽然想起黛玉教她吟诵《葬花吟》的那个春日,那时她们坐在梨香院的秋千上,她偷偷把自己的金锁换成黛玉的双鱼佩,只为看她着急的模样。
“莺儿,”她按住心口的灼痛,“去把我房里的《璇玑图》残页交给林姑娘,还有……”她解下腕间的金菊纹镯子,“把这个扔进秦淮河,就当……给那些姑娘们赔罪。”
莺儿刚出门,便撞见宝玉扶着黛玉走来。宝钗望着他们交叠的身影,忽然想起金銮殿上宝玉为黛玉挡剑的模样,终于明白自己这些年的执念,不过是金菊盟种下的蛊毒。
“宝姐姐,”黛玉递来一碗蜜水,“这是用雪水烹的金菊茶,可解蛊毒。”
宝钗摇头,指尖抚过黛玉腕间的双鱼佩:“太迟了。双生血契一旦启动,唯有血祭方能终止。颦儿,你要小心……”话未说完,便被一阵剧烈咳嗽打断,咳出的金菊粉在地上凝成“冬至”二字。
第三折天香楼暗涌惊心
未时三刻,天香楼地下室。
如雪躺在紫檀榻上,腕间双鱼佩与黛玉的玉佩出共鸣,在石壁上投出孪生双鱼的光影。宝玉握着麒麟剑,剑穗金线拂过墙角的金菊纹暗格,竟勾出一本《血祭手札》。
“‘双生血祭,需在冬至子时,以真桃之血唤醒地脉’。”黛玉念出手札上的字迹,“原来金菊盟想借金陵王气,重塑上古神权。”
如雪忽然抓住她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金菊粉:“阿姊,昨夜我梦见母亲,她让我告诉你,‘玉镜缺处,必有回响’。”
宝玉皱眉,将麒麟剑插入暗格,剑柄与墙面纹路契合,竟露出密室。里面摆着七十二具金菊纹棺材,每具棺材里都躺着与黛玉相似的少女,脚踝系着“真”字脚链——原来金菊盟为防万一,竟备下七十二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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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姑娘……”黛玉捂住嘴,泪水滴在棺盖上,“都是好人家的女儿……”
“她们是‘菊’,你是‘桃’。”如雪咳嗽着,从枕下取出半片玉佩,“母亲临终前说,唯有双鱼合璧,才能破了这血祭阵。”
宝玉将两片玉佩拼合,竟显露出“甄氏嫡脉”四字。与此同时,麒麟剑出清鸣,剑身上的辟蛊纹路与玉佩共鸣,在地面映出金陵地图,祭池、梨香院、洋行等地标连成一线,正是上古祭坛的方位。
“冬至还有三日,”宝玉握紧黛玉的手,“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找到金菊盟的总坛,毁掉血祭法器。”
黛玉点头,目光落在如雪眉心的紫斑上。那斑点竟与宝钗的金锁纹路一致,显然金菊盟的“换魂术”已进入最后阶段。她忽然想起验丝镜中贾母的密语:“三载换魂,血祭开天”,原来宝钗这三年的人生,不过是为了让她的神魂更契合祭品。
第四折荣禧堂夜审迷局
酉时初,荣禧堂。
贾政锁上房门,烛火将三人影子投在“福寿双全”的屏风上,恍若三个傀儡戏偶。宝玉将金菊盟名册摊开,金陵十二钗的名字旁,“桃”“菊”标记刺得人眼眶生疼。
“老太太为何如此执着于血祭?”宝玉皱眉,“难道真的为了贾家永享富贵?”
贾政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书信:“这是二十年前,老太太收到的密信,寄信人自称‘太虚幻境右使’,承诺以血祭换贾家百年荣华。”
黛玉接过信,见落款处盖着“甄家灭门之夜”的火漆印,信中字迹竟与宝钗的飞白体相似。她忽然想起乳母说过,贾母年轻时曾遇奇人,教她“逆天改命”之术,原来那奇人正是金菊盟的创始者。
“更可怕的是,”贾政压低声音,“金菊盟在朝堂遍布耳目,连六部尚书都有‘菊’字标记。”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轻响。宝玉拔剑冲出,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墙角遗落半片金菊纹披风——正是史湘云常穿的款式。黛玉捡起披风,现内衬绣着“密勿”二字,与贾政收到的急信火漆印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