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情感升温
第21章:情感升温
长安街的初雪落得细碎,云汀蹲在柜台後烤栗子。赤狐崽扒拉着炭盆,尾巴尖燎焦了毛,疼得满屋乱窜。
“云姑娘,这治冻疮的膏药。。。。。。”卖炭的老汉话没说完,云汀已经往他手里塞了罐药,“早晚各涂一次,承惠三十文。”
老汉掏钱的手直哆嗦:“能丶能拿炭抵吗?”
“行啊!”云汀掀开後院门,五筐银骨炭堆成小山,“客官真是雪中送炭!”
祁廉进门时,正撞见云汀踮脚往炭堆上爬。月白大氅扫过门槛,他伸手扶住她摇晃的身形:“姑娘这是要搭炭塔?”
云汀的鼻尖沾着炭灰:“客官不懂,这是今年最时兴的暖阁——哎!”话没说完踩塌了炭堆,整个人栽进祁廉怀里。
赤狐崽趁机叼走她发间银簪,祁廉袖中飞出的金叶子正中狐尾。云汀扒着他衣襟站稳
“客官这件衣裳。。。。。。,够买我十间铺子吧?”
祁廉解下大氅披在她肩头:“抵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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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疫病初现,云汀蹲在城隍庙施药。祁廉拎着食盒穿过咳嗽的人群,突然被她拽到角落:“脱衣服。”
祁廉的耳尖泛红:“光天化日。。。。。。”
“想什麽呢!”云汀扯开他袖口,“这脉象浮紧,分明是风寒前兆。”她摸出银针往他虎口一扎,“预防费五十文。”
祁廉望着她发顶晃动的红绳结:“姑娘对病人都这般亲近?”
“客官是贵宾,加收十文关怀费。”云汀往他嘴里塞了颗姜糖,“含着,别说话。”
药棚外突然传来骚动。云汀冲出去时,见个孩童正抽搐吐白沫,症状竟与月前癫痫病人一模一样。她正要施针,祁廉已
抢先按住孩童穴位,手法与她如出一辙。
“你偷师!”云汀的银针悬在半空。
祁廉拭去她鼻尖的汗珠:“三年前姑娘教过,涌泉配百会。”
暮色渐沉,两人并肩收拾药箱。云汀忽然发现祁廉将她的药方叠成方胜,妥帖收进怀中。赤狐崽窜过来叼走方胜,展开竟
是幅歪歪扭扭的小像——画中人叉腰数钱,活脱脱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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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节,云汀蹲在竈台前熬粥。祁廉翻墙送来一罐蜂蜜,衣袖沾着御膳房的龙涎香。云汀舀了勺粥递过去:“试毒费十文。”
祁廉就着她的手抿了口:“太甜。”
“客官味觉失灵了吧?”云汀自己尝了口,烫得直吐舌头,“明明。。。。。。唔!”
祁廉突然俯身吻住她唇角,喉结滚动:“现在甜了。”
竈膛里的柴火爆出火星。云汀举着粥勺愣在原地,赤狐崽撞翻盐罐才惊醒她:“登徒子!轻薄费一百两!”
祁廉将钱袋放在竈台:“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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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灯夜,云汀提着兔子灯逛庙会。祁廉在糖画摊前驻足,忽然握住她执笔的手:“画只狐狸。”
云汀的笔尖抖了抖:“客官属狐?”
“属狼。”祁廉带着她在糖浆上勾画,“专叼小财迷。”
赤狐崽突然窜上摊位,撞翻糖浆浇了祁廉满手。云汀抓着他的手浸入凉水,忽然瞥见他掌心旧疤——正是当年在道观为她挡热汤留下的。
花灯映着熙攘人群,云汀的指尖抚过疤痕:“疼吗?”
祁廉反手握住她:“不及姑娘当年扎针疼。”
护城河飘来盏盏莲灯,云汀的灯上写着“日进斗金”,祁廉的却是“岁岁平安”。赤狐崽扒着船沿捞灯,扑通栽进河里,溅湿了两人衣摆。
“更衣费二十两。”云汀拧着裙角水渍。
祁廉解下外袍裹住她:“以身相许可好?”
河风掀起袍角,云汀瞥见他腰间玉佩与自己的玉佩相碰,叮当声中混着心跳如鼓。她突然想起师父说的红尘劫,或许从捡到他的那刻起,这劫就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