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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和祁廉开始有交集（第1页）

第20章：和祁廉开始有交集

第20章：和祁廉开始有交集

长安街的晨雾还未散尽，“半仙堂”门口已经排起长队。云汀蹲在柜台後数铜板，赤狐崽叼着算盘满屋乱窜，尾巴扫翻了一罐子甘草片。

“云姑娘，我家婆娘咳嗽半个月了！”卖炊饼的王大壮挤到最前头，“您给看看是不是痨病？”

云汀踮脚瞄了眼他手里的炊饼：“先交十文诊金，买三个芝麻饼抵药钱。”

王大壮肉疼地掏饼：“您这诊金收得比税吏还狠。。。。。。”

“痨病传染费另算。”云汀把饼塞给赤狐崽，“张嘴——啊——”

王大壮刚张开嘴，云汀突然往他喉咙里弹了颗药丸。男人噎得直翻白眼，忽然惊喜道：“哎？嗓子不痒了！”

“这叫枇杷止咳丸，承惠二十文。”云汀晃了晃装药的竹筒，“买五送一，客官要几罐？”

柜台下的铜钱堆又高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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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云汀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忽听“叮铃”一声。擡头见祁廉拎着食盒进来，青衫上沾着药渣，活像刚从晒药场滚过。

“客官看病还是抓药？”云汀抹了把口水，“问诊费涨到十五文了。”

祁廉将食盒推上前：“隔壁新开的糕点铺，尝尝。”

云汀掀开盖子，八宝糯米糍摆成八卦阵，枣泥酥拼成太极图。她捏起块杏仁酥冷笑：“下毒也太明显了吧？”

“砒霜三钱，鹤顶红五钱。”祁廉面不改色，“够买姑娘一刻钟吗？”

云汀的银针抵住他喉结：“砒霜市价涨了，得加钱。”

祁廉袖中滑出个锦囊，倒出三颗东珠：“够不够买姑娘再帮忙查个案？”

云汀的针尖抖了抖——这珠子能换半间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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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云汀蹲在城南破庙的房梁上。赤狐崽扒拉着她袖袋里的东珠，被她一巴掌拍开：“再动就把你卖给耍猴的！”

庙门吱呀作响，祁廉拎着灯笼进来，身後跟着三个蒙面人。云汀眯眼细看，那几人腰间佩刀刻着狼头——竟是北狄的纹样！

“货呢？”领头人嗓音沙哑。

祁廉掀开墙角草席，露出十几个陶罐：“上等火硝，够炸平半座城。”

云汀差点从梁上栽下来。这病秧子居然真在倒卖火药！

交易进行到一半，赤狐崽突然打了个喷嚏。蒙面人拔刀大喝：“谁！”

云汀情急之下甩出银针，正扎中领头人手腕。祁廉顺势掀翻陶罐，白烟弥漫中拽着她就跑。云汀边跑边骂：“你拿我当诱饵？！”

“姑娘的轻功值三百两。”祁廉翻墙时还不忘替她挡下暗箭，“东珠算是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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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云汀蹲在衙门领赏银。赤狐崽扒着钱袋不撒爪，被她拎着尾巴倒提：“松口！这是给你买鸡腿的！”

祁廉倚着告示栏念赏金榜：“协助破获私炮坊，赏银五百两——云姑娘要请客吗？”

“客官伤还没好利索吧？”云汀晃了晃新到手的银锭，“复诊费二百两，药钱另算。”

祁廉突然咳嗽起来，袖口渗出点点血迹。云汀的银针下意识刺入他腕间，嘴里却不停：“肺经受损，忧思过重——客官这是相思病啊？”

祁廉苍白的脸泛起薄红：“姑娘说笑了。”

“相思病得用合欢花。”云汀往他怀里塞了包药材，“每日三钱，连服三月——承惠五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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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胭脂铺老板娘探头进来，“有位公子把这月的账本落您这儿了。”

云汀接过账本，瞥见扉页盖着祁王府的朱印。她翻开最新一页，密密麻麻记着火硝采购——日期竟在她来京城之前。

枣花簌簌落在账本上，云汀突然笑出声。原来那日私炮坊的火药，本就是祁廉自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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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云汀蹲在屋顶啃糖葫芦。祁廉拎着酒壶跃上房梁：“姑娘好雅兴。”

“客官又来买安神香？”云汀晃着糖葫芦签子，“今夜特价，买一送一。”

祁廉望着满天星子：“姑娘可知，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福。”

“知道越多诊金越贵。”云汀吐出山楂核，“客官要封口费吗？”

夜风掠过屋脊，祁廉的袖角拂过她手背。祁廉忽然想起三年前道观雨夜，他偏头躲开的那个吻。

赤狐崽窜上房梁打破寂静。云汀跳下屋檐：“打烊了，客官明日请早。”

祁廉望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将手按在心口。檐角铜铃轻响，惊散了未尽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