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京城危机
第22章:京城危机
长安街的柳絮飘得比雪还密,云汀蹲在药柜前打喷嚏,赤狐崽的尾巴成了天然鸡毛掸子,扫得药粉满天飞。
“阿嚏!你这小混蛋。。。。。。”云汀揉着通红的鼻尖,突然被街头的哭喊声打断。卖炊饼的王大壮抱着孩子冲进来,孩子脸色青紫,脖颈肿得老高:“云姑娘!快看看虎子!”
银针刚搭上脉,云汀瞳孔骤缩:“快把他放平!所有人都出去!”
赤狐崽机灵地叼来艾草熏屋,云汀的银针快成残影。孩子突然抽搐着吐黑血,溅了她满裙摆。祁廉翻窗进来时,正撞见云汀割破指尖往孩子嘴里滴血。
“你疯了?!”他抓住她手腕。
“百毒血可解瘴气。”云汀甩开他的手,“客官要帮忙就烧热水,不帮就出去!”
夜幕降临时,云汀的裙摆已染成暗红色。祁廉默默递上第十三条帕子,见她指尖密密麻麻全是针眼:“城南已有三十例相似病症。”
云汀盯着烛火映照的银针:“不是时疫,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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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云汀摸黑蹲在乱葬岗。赤狐崽扒拉着新坟上的土,突然叼出半截紫色根茎。她捏着根茎的手直抖:“鬼面菇。。。。。。这东西长在皇陵!”
祁廉的灯笼照亮她惨白的脸:“姑娘夜探禁地,可知是死罪?”
“客官跟踪费另算。”云汀把蘑菇塞进他怀里,“劳烦把这交给太医院,就说。。。。。。”她突然晃了晃栽进他臂弯。
晨光熹微,云汀在药香中惊醒。祁廉倚在榻边熟睡,袖口沾着血渍,掌心握着她的桃木剑。她轻轻掀开他衣襟,肩头赫然有道新伤——分明是皇陵机关造成的箭伤。
“看够了吗?”祁廉突然睁眼。
云汀的银针抵住他喉结:“客官夜盗皇陵,该当何罪?”
“为姑娘采药,死罪可免。”祁廉掏出个布包,里头鬼面菇完好无损,“太医院已制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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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最重那日,云汀在城隍庙支起十口药锅。赤狐崽蹲在匾额上甩尾巴。
“排队!重症红签,轻症绿签!”云汀吼得嗓子冒烟,突然被个老婆婆拽住衣袖,“姑娘行行好,先给我孙子。。。。。。”
“婆婆,他这是吃撑了。”云汀捏着孩子鼓胀的肚皮,“承惠消食费五文。”
祁廉带着御林军运来药材时,正撞见云汀踩着板凳训人:“那个插队的!对,穿绸衫的!排後面去!瘟疫面前人人平等!”
“云大夫好威风。”祁廉的玄色披风扫过药渣堆。
云汀甩给他一捆艾草:“客官既然来了,帮忙熏屋子去。”
入夜时分,云汀累得靠在柱子上啃冷馒头。祁廉拎着食盒翻墙进来,里头翡翠虾饺还冒着热气:“御厨手艺,尝尝。”
“下毒了?”云汀银簪试毒。
祁廉就着她的手吞了只虾饺:“要死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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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疫情消退,云汀蹲在御赐的“神医”牌匾前发愁:“这玩意儿能换多少药材啊?”
祁廉拎着圣旨进来:“皇上要赏你黄金千两。”
“换成黄连丶金银花丶板蓝根。。。。。。”云汀扒着指头算账,“对了,皇陵那批鬼面菇得烧干净!”
“云大夫可知举报皇陵生毒菇是何罪?”祁廉突然逼近。
云汀的算盘珠子抵住他胸口:“客官是要抓我领赏?”
“是要娶你冲喜。。。。"
汀举着砚台冷笑:“客官这病我能治——当头一棒,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