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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回到京城（第1页）

第19章：回到京城

第19章：回到京城

长安街的晨雾裹着包子香，云汀蹲在崭新的铺面前数地砖缝。赤狐崽扒拉着门板上未干的漆印，尾巴沾成金红色，活像根糖葫芦。赤狐崽是她在半路捡到的，不知因何原因被赤狐妈妈抛弃在草丛里，云汀捡到它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第三十六块砖裂了缝。。。。。。”云汀掏出小本子记账，“得让泥瓦匠赔十文钱。”

“姑娘，您这铺面真要叫‘半仙堂’？”扛匾额的工匠憋着笑，“不知道的还当是算命摊子呢！”

云汀踮脚往他腰间塞铜板：“再加五个钱，把‘专治不服’四个字刻小点。”她可舍不得赫连霆送的金丝楠木匾——刻坏了能换三车黄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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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的枣树刚挂果，云汀正盘算腌蜜枣能卖多少钱，忽听前头“哗啦”一声。冲出去时，见赤狐崽蹲在碎瓷堆里舔爪子，药柜上“天山雪莲”的标签泡在药汤里。

“我的五十两！”云汀拎起赤狐後颈皮，“今晚就拿你炖汤！”

“炖汤不如卖艺。”墙头传来带笑的声音，“这小家夥翻跟头的本事，值个门票钱。”

云汀擡头，见祁廉一袭青衫倚在墙头，手里晃着根糖葫芦。阳光漏过枣树枝，在他衣摆绣出光斑，恍惚还是三年前道观里那个苍白病弱的公子。

“客官看病先付诊金。”云汀摸出算盘，“翻墙费二十文，偷窥费三十文。”

祁廉跃下墙头，糖葫芦上的山楂滚进药渣堆：“来买安神香。”

“您这黑眼圈确实该治。”云汀抓了把晒干的合欢花，“特别配方，一夜好眠——承惠一两。”

祁廉的指尖拂过药柜裂缝：“姑娘不问问为何失眠？”

“问诊加十文。”云汀把赤狐塞进他怀里，“抱着它，心慌再加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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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云汀蹲在库房对账本。赤狐崽突然窜上房梁，碰翻一罐朱砂。红雾弥漫中，她瞥见窗外人影一闪——

“小贼休跑！”云汀抄起捣药杵翻窗就追。青石板路湿滑，她追到胭脂铺後巷，正撞见祁廉在跟掌柜低语。月光漏过他手中的账册，隐约可见“火硝”“硫磺”等字。

“原来是你偷我朱砂！”云汀的捣药杵抵住他後腰，“说！是不是在配火药？”

祁廉转身时袖中滑落香囊，熟悉的沉香味扑面而来：“姑娘误会了，我在查私炮坊。”

祁廉迅速收起香囊，“姑娘若愿帮忙查案，赏银百两。”

云汀的算盘珠子啪嗒作响：“先付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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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药铺开张，云汀蹲在柜台下数银票。突然涌入的官兵惊飞了檐下麻雀，领头的一脚踹翻晒药笸箩：“有人举报这里私藏火硝！”

云汀扒着柜台探头：“官爷，我这儿只有治痔疮的芒硝。”

官兵掀翻药柜时，门外突然传来惊呼——赤狐崽窜上房梁，碰翻暗格里的火药配方，飘飘荡荡落在官兵头上。

“拿下！”寒光凛凛的刀锋架颈瞬间，云汀突然指着配方上的朱批：“官爷不识字吗？这写着‘祁王手谕’呢！”

官兵首领细看吓得跪地——那笔迹果真是当朝摄政王的。云汀叉腰冷哼：“祁王爷让我制火药炸老鼠洞，你们也要管？”

衆人连滚带爬逃走。祁廉从帘後转出，嘴角微翘：“姑娘何时成了本王下属？”

“劳务费二百两。”云汀晃着玉佩，“要不我把这玉当街拍卖？”

院外忽然传来马嘶，驿卒高喊：“草原急件——赫连可汗赠云姑娘开张贺礼！”

拆开半人高的木箱，云汀被晃得睁不开眼。赤金算盘镶着玛瑙珠子，底下压着张字条：“日进斗金——赫连霆”。最底下竟是她当年落在草原的桃木剑，剑穗上系着枚狼牙戒指。

祁廉的指尖抚过剑身刻痕：“故人倒是念旧。”

“这位客官——”云汀突然把算盘拨得噼啪响，“您方才的救命费，抹个零算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