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裹着楼下桂树的香吹进来,洛云禾踮着脚挂袜子,晾衣绳被扯得“吱呀”响,令乔抱着胳膊蹲在阳台角落的小马扎上,脸皱得像颗蔫掉的包子。
令乔(蔫蔫地戳着栏杆):“云禾,我老板刚才微信,让我周末加班整理客户资料,还了个‘奋斗青年’的表情包,说‘年轻人要肯吃苦,多加班才能快成长’——我上周已经加了三天班了,现在看见电脑屏幕就眼晕。”
洛云禾把最后一只草莓图案的袜子夹在晾衣夹上,转身蹲到她旁边,指尖戳了戳她的腮帮子:“只要你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你老板这话,跟我妈说‘多吃点饭,能长个’一样——我吃到一百二十斤,也没见长过一厘米。”
令乔扒拉着栏杆,看着楼下的路灯叹气:“那我咋办?拒绝的话,他肯定给我穿小鞋,上次实习生说‘周末有事’,他让人家连着值了一周的班。”
洛云禾从口袋里摸出颗橘子味的硬糖,剥了糖纸塞进她嘴里:“你跟他说‘我吃了苦,你是不是能把年终奖分我一半?毕竟苦是我吃的,业绩是你拿的,甜也是你尝的,这不公平’。”
令乔嚼着糖,眼睛亮了点:“那他要是装糊涂,说‘年轻人谈什么钱,要讲奉献’呢?”
洛云禾往栏杆上一靠,晚风把她的长吹得飘起来,梢扫过令乔的肩膀:“那你说‘那我谈辞职行不?奉献这事儿,得找不缺钱的人,我缺钱,得找给钱多的老板奉献’——他要是真敢让你走,我帮你投简历,我姐公司招行政,朝九晚五还管下午茶。”
令乔“噗嗤”笑出声,把糖咽下去:“你这嘴是抹了辣椒面吧?呛得人说不出话。”
洛云禾勾住她的肩膀,往她手里塞了个晾衣夹:“辣椒多好,能让人清醒。实在不行,周末你假装烧——我帮你在朋友圈‘擤鼻涕擤得鼻子脱皮’,再配张裹着被子的自拍,保证你老板不敢喊你加班。”
令乔拍了拍她的手:“行,就这么办!等我逃过加班,请你吃巷口的烧烤,你要的烤茄子加双倍蒜蓉。”
洛云禾笑着点头,晾衣绳上的袜子晃啊晃,桂花香裹着糖味,把两人的笑声裹得软软的,飘在周四的晚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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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周五晚地点:卧室体重秤旁
卧室的暖光灯勾着衣柜的轮廓,洛云禾踩在体重秤上,盯着数字“啧”了声,刚想下来,就看见梓庭端着杯热牛奶走进来,倚在门框上笑。
梓庭:“云禾,你上次说‘从明天开始减肥’,是三个月前的事了——那天你还吃了三盒冰淇淋。”
洛云禾踮着脚晃了晃,体重秤的数字跳了跳,她抱着胳膊哼了声:“多年前你的一句‘保重’,我至今都没有瘦。”
梓庭把热牛奶放到床头柜上,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腰:“我那是让你注意身体,不是让你揣着十斤肉当护身符——上次你跟令乔去买衣服,导购说‘这款宽松版适合微胖身材’,你差点把人家衣架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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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禾伸手掐他的胳膊,指尖陷进他的肌肉里:“这不是护身符,这是你带我吃火锅的‘功德碑’——你数数,这斤是上次吃的麻辣牛油锅,这斤是你半夜拉我去吃的潮汕牛肉锅,这斤是你说‘降温了要补身体’的羊蝎子锅,每一斤都有你的功劳。”
梓庭无奈地抓住她的手,把热牛奶递到她手里:“好好好,是我的功劳,那今晚的榴莲千层还吃吗?我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洛云禾的眼睛瞬间亮了,把热牛奶放到嘴边抿了口:“吃!功德碑再添一斤也没关系,反正你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她刚想从体重秤上下来,脚腕突然被拽了一下——小狸狗抱着奥特曼玩偶跑进来,扒着体重秤的边仰头看她:“妈妈,我也要称!我是不是比奥特曼重?”
洛云禾把他抱到秤上,数字跳到“kg”,小狸狗拍着手喊:“我比奥特曼重!我是大力士!”
梓庭看着闹成一团的母子俩,笑着摇了摇头——卧室里飘着牛奶的香气,体重秤的数字被抛在脑后,周末的夜晚刚开场,榴莲千层还在冰箱里等着,日子就是要这样,甜得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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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周日午地点:客厅地毯上
客厅的地毯铺着柔软的绒毛,洛云禾瘫在上面啃薯片,综艺里的嘉宾正在讲搞笑段子,她笑得薯片渣掉了一地,突然听见门铃“叮咚”响——令乔拎着个帆布包冲进来,眼睛红得像兔子。
令乔(带着哭腔):“云禾,我跟我对象吵架了!他说我‘无理取闹、小题大做’,还把我的消息都设成了免打扰!”
洛云禾往嘴里塞了片薯片,含糊答:“如果有一天你想哭,打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你也有今天。”
令乔瞬间瞪圆了眼睛,眼泪都忘了掉:“你还是我闺蜜吗?我都哭成这样了!”
洛云禾把薯片桶递到她手里,又抽了张纸巾塞给她:“是,但你上次笑我把酱油当醋、煮出黑暗料理的时候,可没手下留情——你还拍了照群里,让大家‘欣赏洛云禾的厨艺巅峰’。快说,他咋气你的?我帮你想怎么气回去。”
令乔吸了吸鼻子,抓了把薯片塞进嘴里:“昨天我生日,他说加班来不了,结果我在商场看见他跟女同事喝奶茶!他说那是‘工作对接’,我问他为什么不回消息,他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
洛云禾“啪”地按下综艺暂停键,坐直身体:“这还忍?你现在就给他消息——‘既然你觉得我敏感,那我就敏感到底:我们分手吧,以后你跟女同事喝奶茶不用躲着我了’。”
令乔咬着薯片犹豫:“会不会太狠了?”
洛云禾挑眉:“狠什么?他让你生日蹲在家里吃泡面的时候,可没觉得狠。你再补一句‘对了,你送我的那个劣质项链,我已经扔垃圾桶了,别想着要回去’。”
令乔眼睛一亮,摸出手机开始打字,刚打完一行,突然抬头问:“那他要是求我复合怎么办?”
洛云禾往地毯上一躺,把薯片桶举到头顶:“那你说‘复合可以,但以后我生日你得穿玩偶服在商场门口喊“令乔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女生”——少喊一个字,我们就再分一次’。”
令乔“噗嗤”笑出声,眼泪混着薯片渣挂在脸上,客厅的阳光裹着两人的笑声,把委屈都晒得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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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周二晚地点:客厅茶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