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如闪电!
他另一只手已经拔出藏在袖中的短刃,刀光一闪,不是攻向任何人,而是狠狠劈向密室另一侧土墙上一个极其隐蔽的、用货箱伪装过的通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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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腐朽的木板应声而碎,露出后面一个黑黝黝的、仅容一人弯腰通过的洞口,一股带着霉味和尘土的凉风涌了进来。
阿青根本不看萨阿达,拉着苏绣棠,毫不迟疑地钻入那个破开的洞口。
就在他们身影消失在洞口黑暗中的下一秒,密室的木楼梯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巨响,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冲了下来!
油灯被劲风带得剧烈摇晃。
萨阿达只来得及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一般的惨叫。
声音戛然而止。
接着,是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还有液体汩汩流淌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声音。
几道黑影在密室中快搜索,其中一人抓起了桌上那个装着寒石粉的锡盒。为的黑影看了一眼地上萨阿达迅失去温度的尸体,又看了一眼那个被破开的墙洞,眼中寒光一闪,却没有追击,只是迅打了个手势。
黑影们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上楼梯,消失在外面铺子的嘈杂与混乱中。
整个过程,从破门到撤离,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当谢知遥安排在外围策应的暗卫,接到信号冲破西市拥挤的人流赶到“萨氏宝货”铺子时,只看到铺门大开,里面一片狼藉,货物散落一地。冲进密室,便看到胡商萨阿达倒在血泊之中,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临死前的恐惧与难以置信。他的咽喉处,一道细窄得几乎看不见的伤口,正缓缓渗出暗红色的血液。
伤口边缘整齐,没有多余的皮肉翻卷,像是被某种极薄、极利的刃具,瞬间割开。
与冰针造成的伤口,风格如出一辙。
而桌上,那枚金叶子,那锭雪花银,甚至那盏油灯,都还在。
只有那个装着寒石粉的锡盒,不见了踪影。
城南别院的书房里,琉璃灯再次亮起。
苏绣棠已经换下了那身鹅黄色云缎裙,穿回了素净的沉香色褙子。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不是因为后怕——阿青的反应足够快,撤离路线也早已规划好,他们并未与那些杀手正面遭遇。那苍白,更多是因为紧绷的心神和急思考带来的消耗。
谢知遥坐在她对面,脸色沉凝。阿青则垂手站在一旁,低声汇报着后续暗卫探查的结果。
“萨阿达死了,喉间一剑毙命,手法干脆。铺子里的寒石粉被拿走,我们留下的金银未动。”阿青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对方行动极快,对铺子结构似乎也很熟悉,撤离路线选择的是西市最混乱的牲畜交易区,我们的人追丢了。”
苏绣棠的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无意识地画着。
画一个残缺的小指形状。
画一枚宫制的银角子。
“宫内银角子……左手小指残缺……”她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关键特征,眼神却越来越亮,那亮光深处,是冰冷的锐利,“对方反应如此迅猛,显然一直在监视着萨阿达,或者说……监视着所有可能流出‘寒石粉’的渠道。我们今日之行,恐怕从踏入西市开始,就落入了某些人的眼中。”
谢知遥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低沉:“线断了,但也更清晰了。萨阿达的死,寒石粉被夺,恰恰证明这东西,以及那个‘残缺小指’的人,至关重要。对方不惜在西市当街杀人灭口,也要掐断这条线……”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对手的疯狂与狠辣,远预期。而他们,似乎已经触碰到了某个极为敏感的核心。
苏绣棠抬起头,望向窗外。
夜色已浓,别院外是沉寂的京城。而在这片沉寂之下,权力的心脏正在黑暗中搏动。
“西市的线索断了,”她收回目光,看向谢知遥,也看向阿青,声音清晰而决断,“但方向,更明确了。”
她的指尖,最终在桌面上,重重一点。
点在了虚空之中,那个代表着皇宫的方向。
“这网,”她一字一句道,每个字都像是淬过冰,“该收到……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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