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玩古书,古书的纸是黄的,字是手写的。高濂说翻古书的时候,要“慢慢翻”,闻闻纸的香味,看看字的笔画,就不会总想着“时间不够用”“事情太多”,心里的紧张就解了。
其实燕闲清赏的核心就是“以物养神”——通过养花、赏画、玩古董,让心不焦虑、不狭隘、不急躁,神就能安稳地待在身体里。道家说“神安则形安”,神安了,身体自然就好。高濂说“燕闲不是玩物丧志,是玩物养志”,养的是“平和之志”,不是“争强好胜之志”,这正是道家“少私寡欲”的思想。
七、《灵秘丹药笺》:别迷信“仙丹”,草本丹药是“辅助”
提到“丹药”,很多人会想到道家的“外丹”——用水银、铅这些东西炼的,吃了会中毒。但高濂的《灵秘丹药笺》里,大多是“草本丹药”,比如用枸杞、茯苓、黄芪这些草药做的膏、丸、散,不是“仙丹”,是“辅助养生”的东西,核心还是道家“养精气神”的理儿。
丹药不是“神药”,是“帮身体补不足”
高濂在笺里说“丹药不能治病,只能帮身体补不足”——比如气血虚,就用补气血的丹药;肾精亏,就用补肾精的丹药,不能指望吃了丹药就能长生不老。这跟道家“内丹为本,外丹为助”的思想一样,“内丹”是自己的精气神,“外丹”(草本丹药)是帮着养内丹的,不能本末倒置。
比如“枸杞膏”,把枸杞熬成膏,每天吃一勺。道家说枸杞“补肾益精”,精足了,气就足;气足了,神就足。高濂说枸杞膏适合“肾精亏的人”,比如老年人、总熬夜的人,吃了能补精,不容易腰酸、没精神。但要是身体没亏,比如年轻人、精力旺盛的人,就不用吃,吃多了会上火——这就是“补不足,不补有余”,符合道家“阴阳平衡”的理儿。
再比如“茯苓丸”,用茯苓、白术、山药做成丸,每天吃几颗。道家说茯苓“健脾益气”,白术“健脾燥湿”,山药“补脾养胃”,这三种药加起来,能帮脾胃干活,适合“脾胃弱的人”,比如容易拉肚子、没胃口的人,吃了能养脾,不容易腹胀、没力气。但要是脾胃好,就不用吃,吃多了会积食——这就是“对症吃,不瞎吃”。
还有“黄芪汤”,用黄芪、当归、红枣煮水喝。道家说黄芪“补气”,当归“补血”,红枣“养脾”,适合“气血虚的人”,比如生完孩子的女人、总劳累的人,喝了能补气血,不容易头晕、脸色差。但要是气血足,就不用喝,喝多了会燥——这就是“按需补,不过补”。
做丹药要“干净”,吃丹药要“适量”
高濂说做丹药的草药要“干净,别用坏的”——比如枸杞要选颗粒大、没坏的,茯苓要选白的、没霉的。道家说“药为气之载”,草药干净,气才纯;草药坏了,气就浊,吃了会伤身体。
比如做“百合膏”,要选新鲜的百合,洗干净,去掉根,再熬成膏。要是用坏的百合,比如霉的、烂的,熬出来的膏里有浊气,吃了会拉肚子、肚子疼。高濂说“做丹药像做饭,食材要新鲜”,这跟道家“食以养气”的理儿一样,药也得养气,不能伤气。
吃丹药要“适量,别多吃”——比如“枸杞膏”每天吃一勺,别吃三勺;“茯苓丸”每天吃三颗,别吃十颗。道家说“过犹不及”,补多了会让气“满”,满了就会堵,容易上火、腹胀。高濂说“吃丹药要像吃饭,别撑着”,撑着了会伤脾胃,补多了会伤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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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依赖丹药,“生活调摄”才是根本
高濂最强调“别依赖丹药”,说“丹药是辅助,生活调摄才是根本”——比如吃枸杞膏补精,但要是天天熬夜,补多少精都不够耗;吃茯苓丸养脾,但要是天天吃凉的,养多少脾都不够伤。这跟道家“内养为本,外养为助”的思想一样,自己的生活习惯好了,比吃多少丹药都管用。
比如有人总熬夜,吃枸杞膏补精,但是还天天熬夜到点,高濂说“这样没用”,熬夜会耗精,补的赶不上耗的,还是会没精神。得先改熬夜的习惯,再吃枸杞膏,才能补得上。
再比如有人总吃凉的,吃茯苓丸养脾,但是还天天吃冰饮、冰西瓜,高濂说“这样没用”,吃凉的会伤脾,养的赶不上伤的,还是会拉肚子。得先改吃凉的习惯,再吃茯苓丸,才能养得好。
高濂在笺里说“丹药像拐杖,能帮你走,但不能替你走”——身体的“路”还得自己走,生活习惯还得自己改,丹药只是帮一把,不能依赖。这正是道家“自助者天助”的思想,自己先养,丹药再帮,才能延年却病。
八、《坐外退举笺》:“静下来”养神,“退一步”养气
道家说“静以养神,退以养气”,意思是静下来能让神安稳,退一步能让气不耗。高濂的《坐外退举笺》,讲的就是“怎么静”(坐功)和“怎么退”(退举),不是让你躲起来不干活,是让你在生活中“少较劲、多安静”,把精气神护好。
坐功:静下来,让神“回家”
高濂说“坐功不是打坐修仙,是让心静下来”。道家说“坐忘”,坐着的时候忘了外界的干扰,让神回到身体里,不飘在外头,这样神才能养足。
坐功的方法很简单: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别弯腰驼背;双手放在膝盖上,手心朝下;眼睛微闭,别睁太大,也别全闭上;心里别想事,要是想了,就慢慢把念头拉回来,别跟着想。
高濂说坐功要“每天坐分钟”,比如早上起来坐,或者晚上睡前坐。早上坐,能让神清醒,一天都有精神;晚上坐,能让神安静,睡得好。道家说“神安于内”,神回到身体里,就不会被外界的事牵着走,比如不会总想着“今天要开会”“明天要出差”,心里的紧张就没了。
坐功的时候别“硬撑”,比如腰挺累了,就稍微弯一点;眼睛闭累了,就睁一会儿。道家说“不勉强”,勉强了会让神紧张,反而不好。高濂说“坐功要舒服,不舒服就别坐”,舒服了,神才能静,才能养。
退举:退一步,让气“不耗”
“退举”不是让你辞职归隐,是让你在生活中“别太争强好胜”,退一步想,别跟人较劲,别跟自己较劲,这样气才不会耗。道家说“不争”,不争就不会生气,不会动气,气就不会耗,身体就好。
比如升职没争到,别生气,退一步想“升职虽然好,但天天加班会累,现在这样能按时回家,陪家人,也挺好”。高濂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不争这一次,气就不会堵在胸口,不会伤肝,身体就好。道家说“上善若水”,水遇到石头会绕着走,不较劲,人也一样,遇到事别较劲,退一步,气就顺了。
再比如跟别人吵架,别争输赢,退一步想“吵赢了又怎么样,伤了和气,还伤了自己的气,不值得”。高濂说“吵架伤气又伤身”,不争输赢,气就不会乱,不会心跳快、喘粗气,身体就好。道家说“以柔克刚”,不跟人硬吵,退一步,反而能让事情平息,气也不会耗。
还有跟自己较劲,比如减肥没减下来,别骂自己“没用”,退一步想“今天没减下来,明天再努力,慢慢减,总能减下来”。高濂说“别跟自己过不去”,跟自己较劲会伤神,神伤了,气也会伤,身体就好不了。道家说“自爱者自强”,爱自己,不较劲,神安气顺,身体自然强。
坐外退举:养“根本”,让身体“抗造”
高濂说“坐功养神,退举养气,这是养身体的根本”。道家说“精气神为根本”,神养足了,气养顺了,精自然就足,身体就“抗造”,不容易生病。
比如有人天天坐功,神很静,不容易紧张;遇到事退一步,气很顺,不容易生气。这样的人,精气神都足,不容易感冒,不容易累,活得舒坦。高濂说“坐外退举不是没用,是大用”,看着简单,却能养根本,比吃补药管用。
相反,有人不坐功,神总飘在外头,天天紧张;遇到事不后退,总较劲,天天生气。这样的人,精气神都耗,容易感冒,容易累,还容易生病。高濂说“这样的人,吃再多补药也没用,根本没养好”。
结语:《遵生八笺》的核心,就是“顺着自然活,护好精气神”
高濂写《遵生八笺》,不是为了教大家怎么“修仙”,是为了教大家怎么“好好活着”。这本书里的道家智慧,不是高深的理论,是落地的日子——春天别憋着,夏天别躲着,秋天别耗着,冬天别作着;住得舒服,穿得自在,走得慢一点,睡得稳一点;吃对饭,喝对水,闲下来养养花、赏赏画,别跟人较劲,别跟自己较劲。
道家说“生”是最大的道,好好活着,就是顺道;护好“精气神”,就是遵道。现在人生活节奏快,总熬夜、总吃外卖、总焦虑,其实是跟自然拧着来,跟自己较劲。要是能学学《遵生八笺》里的理儿,顺着自然活,护好精气神,就能少生病、活得舒坦——这才是“遵生”的真正意思:尊重生命,顺着生命的规律活,让自己活得好、活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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