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说“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意思是每天的生活习惯得有规律,别瞎折腾,这样才能活得舒服。高濂的《起居安乐笺》,就是讲怎么把“舒服”落实到穿衣、住家、走路、睡觉这些小事上——这些事看着小,却跟身体的“气”息息相关,气顺了,人就安乐。
住家:别“乱”,环境干净,气才顺
高濂说住的地方要“干净通风”,别堆太多杂物。道家说“室无淫邪之气”,意思是房间要是又脏又乱,空气不流通,就会有“浊气”,人待在里面,气会堵,容易烦躁、没精神。比如卧室里堆满衣服、书,晚上睡觉会觉得闷,睡不踏实;客厅里乱七八糟,进门就觉得累,这都是浊气影响了神。
还有住的房间别太大,道家说“室大则气散”,房间太大,阳气聚不住,人容易觉得冷,尤其是冬天,再大的暖气也觉得不暖和;房间太小也不行,气转不开,会憋得慌。高濂建议卧室“能放下床和衣柜就行”,客厅“能坐几个人、走得开就好”,不大不小,气能转起来,人待着才舒服。
另外,住家要“接地气”,比如别总关着窗户,每天开一会儿,让新鲜空气进来。道家说“人禀天地之气生”,新鲜空气是天地的气,吸进去能补身体的气;要是总关着窗,屋里的气就“stae”了,像水不流会臭,人吸多了会头晕、嗓子干。
穿衣:别“紧”,舒服自在,气才通
高濂说穿衣要“宽松合体”,别穿太紧身的衣服,比如紧身裤、紧身衣。道家说“衣不蔽体则寒,衣过紧则滞”,衣服太松会着凉,太紧会勒着身体,让气血不通。比如穿紧身裤,腿上的气血转不开,会觉得腿沉、麻;穿太紧的上衣,胸口勒得慌,气吸不进去,会觉得闷。
还要“跟着天气穿”,别“要风度不要温度”。比如春天还冷,就穿薄外套;秋天转凉,就加件毛衣。道家说“无扰乎阳”,衣服穿得合适,能保护阳气,不让寒气进来。要是春天穿太少,寒气会进身体,到夏天容易拉肚子;冬天穿太少,阳气会散,容易冻着,还会伤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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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鞋子,高濂说要“合脚、软底”,别穿太高的鞋、太硬的鞋。脚是“精气之根”,道家认为脚有很多穴位,鞋子不舒服,会影响脚的气血,进而影响全身。比如穿高跟鞋,脚站不稳,气会乱;穿硬底鞋,走路硌脚,气血不通,容易累。
走路:别“急”,慢一点,气才稳
高濂说走路要“慢一点,别太急”,也别长时间站着、坐着。道家说“动以养形,静以养神”,走路是“适度的动”,能让气血流动,但走太快会伤形,比如喘粗气、心跳快,气会乱;长时间不动,比如久坐,气血会堵,像水不流会臭,人会觉得腰沉、腿麻。
他还说“饭后走百步”,吃完饭别马上躺,也别马上跑,慢慢走一会儿。道家说“食后行百步,常以手摩腹”,慢慢走能帮脾胃消化,摩腹能让脾胃的气转起来,不容易积食。比如吃完饭马上躺,脾胃的气会堵,容易腹胀、反酸;马上跑,气会往上冲,容易肚子疼。
还有走路的姿势,要“抬头挺胸,别弯腰驼背”。道家说“形正则气顺”,姿势歪了,气就转不开,比如弯腰走路,胸口窝着,气吸不进去,会觉得闷;抬头挺胸,气能顺畅地从鼻子进、从肚子转,人会觉得精神。
睡觉:别“想”,先睡心,后睡眼
高濂最看重睡觉,说“睡觉是养生第一大事”,还说“先睡心,后睡眼”——这跟道家“神安则寐”的理儿一模一样。意思是心里别想太多事,神安了,眼睛才能闭上睡着;要是心里乱糟糟的,就算眼睛累了,也睡不着。
比如有人睡前刷手机,看新闻、看视频,越看越兴奋,心里想“这个新闻真有意思”“那个视频还没看完”,神就飘在外头,怎么也静不下来,躺床上翻来覆去。道家说“静则神藏”,睡前得让神回到身体里,比如关了手机,躺在床上,深呼吸,别想工作、别想烦心事,让心空下来,神安了,自然就能睡着。
还有睡觉的姿势,高濂说“侧卧最好,别趴着睡”。道家说“侧卧能养气”,趴着睡会压着胸口,气吸不进去,还会压着脾胃,影响消化;仰卧也可以,但别把手放胸口上,手放胸口会让神紧张,容易做噩梦。
另外,睡觉别“熬夜”,道家说“人卧则血归于肝”,晚上点到点是肝“藏血”的时候,要是熬夜,肝没法藏血,第二天会没精神、眼睛干,时间长了还会伤肾。高濂说“冬天别过点睡,夏天别过点半睡”,跟着天的节奏睡,神才能养足。
其实起居安乐的核心就是“不勉强”——住得勉强,气不顺;穿得勉强,气不通;走得勉强,气不稳;睡得勉强,神不安。道家说“顺其自然”,日子过得舒服,不跟自己较劲,身体的气就顺,人自然安乐。
四、《延年却病笺》:把“小病”掐灭,比治“大病”省事
道家有个很重要的思想叫“治未病”,意思是别等生病了再治,要在没生病的时候保养,把小病掐灭在苗头里。高濂的《延年却病笺》,就是讲怎么通过简单的方法“养身体”“防小病”,不是让你吃名贵的药,而是从“精气神”入手,把身体的“底子”打牢。
导引:动一动,让气血“转起来”
道家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水老流才不臭,门轴老转才不生锈;人也一样,得动一动,气血才能转起来,不堵不瘀。高濂在笺里记载了很多“导引”的方法,不是复杂的功夫,就是简单的动作,比如伸懒腰、转腰、搓手。
比如“伸懒腰”,早上起来伸个懒腰,胳膊往上举,腰往两边转,能把身体里的“气”舒展开。道家说早上气刚升,伸懒腰能帮气往上走,别堵在腰里,这样一天都有精神。要是早上不伸懒腰,气堵在腰里,会觉得腰沉、没力气。
再比如“转腰”,久坐后站起来,双手叉腰,慢慢往左转、往右转,各转o圈。道家说腰是“气海”,久坐会让气堵在腰里,转腰能让气转起来,不瘀在那,还能养肾——肾在腰里,气转起来,肾也能得到滋养,不容易腰酸。
还有“搓手搓脚”,晚上睡前搓搓手,搓到热,再搓搓脸;然后搓搓脚心,搓到热。道家说手有“劳宫穴”,脚有“涌泉穴”,搓手能养心,搓脚能养肾,心肾相交,神就能安,睡得好。高濂说每天这么搓,能少感冒、少失眠,就是因为气血通了,身体的“抵抗力”强了。
按摩:按一按,把“堵的气”揉开
除了导引,高濂还推崇“按摩”,比如按摩肚子、按摩脖子、按摩膝盖。道家说“按其穴,通其气”,身体上有很多“穴位”,就像气的“开关”,按一按能把堵的气揉开,让气顺起来。
比如“按摩肚子”,饭后半小时,用手顺时针揉肚子,揉圈。道家说肚子是“脾胃之府”,揉肚子能帮脾胃动起来,消化食物,不让气堵在肚子里,不容易腹胀、积食。要是饭后不揉,脾胃的气转得慢,吃进去的东西消化不了,就会变成“浊气”,让人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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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按摩脖子”,脖子不舒服的时候,用手慢慢揉脖子后面的肌肉,揉到热。道家说脖子是“气路”,气从脖子往上走,要是脖子堵了,气上不去,会头晕、头疼。揉脖子能把堵的气揉开,气上去了,头就不晕了。
还有“按摩膝盖”,膝盖疼的时候,用手揉膝盖周围的肌肉,或者用热毛巾敷一敷。道家说膝盖是“筋之府”,人老先老腿,膝盖的气要是堵了,会疼、会响,揉一揉能让气通起来,保护膝盖,不容易老。高濂说老年人多揉膝盖,能少腿疼,就是这个理儿。
调气:喘口气,让“乱的气”稳下来
有时候人会觉得“气不顺”,比如生气后胸闷、紧张后心慌,这是气“乱了”。道家说“气乱则病生”,气乱了,身体就会出问题;得把气调稳,病才会好。高濂在笺里说“调气不难,就靠深呼吸”。
比如生气后,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闭上眼睛,慢慢吸气,吸到肚子鼓起来,再慢慢呼气,呼到肚子瘪下去,重复o次。道家说深呼吸能“平肝气”,生气的时候肝气乱,深呼吸能让肝气顺下来,不堵在胸口,胸闷就会好。高濂说“气顺了,火就消了”,就是这个意思。
再比如紧张的时候,比如要考试、要演讲,也可以深呼吸。道家说紧张会让“气往上冲”,深呼吸能把气往下拽,回到肚子里,心就不慌了。高濂说很多人紧张的时候会手抖、说话结巴,就是气乱了,深呼吸调一调,气稳了,人就不慌了。
却病:小病别慌,先调生活习惯
高濂说“小病不用急着吃药,先看看是不是生活习惯错了”——这跟道家“病因在生活,不在药”的想法一样。比如感冒了,先想想是不是熬夜了、穿太少了、吃太多凉的了;拉肚子了,先想想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太油的了。
比如感冒,道家说“感冒是寒气进了身体”,高濂建议先喝碗生姜红糖水,点汗,把寒气逼出去;再好好睡一觉,别熬夜,让身体的气把寒气赶跑。要是一感冒就吃药,虽然能缓解症状,但身体的“气”没练过“打寒气”,下次还容易感冒。
再比如上火,嘴里长口疮、嗓子疼,道家说“上火是气堵了”,高濂建议先别吃辣的、炸的,多喝绿豆汤、吃点梨,再早点睡,别熬夜——熬夜会让气更堵,上火更严重。要是一上火就吃降火药,虽然能灭火,但会伤脾胃,下次还容易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