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什么,”苏浅月放下茶杯,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账册,随手翻开,“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她翻看的动作很快,一目十行。那双眼睛,在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时,亮得惊人。
「过目不忘」的技能,在这一刻挥到了极致。
柳玉容做的账,表面上看起来天衣无缝。每一笔支出,都有名目,每一笔收入,都合情合理。但苏浅月是谁?她可是带着前世记忆,又绑定了“苦主交易所”的女人。
“呵,”她忽然出一声轻笑,指着账本上的一行字,“张妈,你看。上个月,给后厨采买燕窝,支银三百两。这个月,又支了三百两。相府的燕窝,是拿来当饭吃吗?”
张妈凑过去一看,顿时气得脸色白:“这……这怎么可能!府里除了老太爷和相爷,就只有瑾少爷的身子需要燕窝温补,一个月顶天了也就用掉五六两,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银子!”
“用不了,就进了某些人的私库了。”苏浅月淡淡地说着,手指又划过另一笔,“还有这个,给二小姐裁制新衣,一季的料子,支银八百两。她是想把凤袍穿在身上吗?”
一本账,两本账……
苏浅月翻得越快,嘴角的冷笑就越深。
贪墨公中用度,克扣下人月钱,变卖府中器物……柳玉容这些年的手段,简直触目惊心。光是这府内的账目,每年被她中饱私囊的,就不下万两白银。
而这,还仅仅是相府的公账。
苏浅月将最后一本公账合上,目光落在了旁边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盒子上。那里面,装的是她母亲沈兰芝的嫁妆单子和相关产业的账目。
她拿起钥匙,打开了盒子。
里面的账本,比公账要少得多,但每一本,都分量十足。
田庄、铺面、银号股份……沈兰芝当年十里红妆,嫁妆之丰厚,冠绝京城。这些年,柳玉容虽不敢明目张胆地变卖,却也通过各种手段,将这些产业的收益,一点点地蛀空,转移到了她自己的名下。
苏浅月的目光,在一张地契上停住了。
那是一家位于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的绸缎庄,名叫“锦绣阁”,是母亲嫁妆里最赚钱的铺子之一。
可账目上却显示,三年前,这家铺子因为“经营不善”,被柳玉容以三千两的“天价”,盘给了一个姓王的商人。
三千两?
苏浅月几乎要气笑了。朱雀大街上的铺子,寸土寸金,别说是一个绸缎庄,就算是个卖烧饼的摊子,盘下来也不止这个价。
柳玉容这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张妈,”苏浅月将那张地契抽了出来,“这个王商人,你可有印象?”
张妈眯着眼看了半天,摇了摇头:“没什么印象。夫人当年处理这些事,从不让旁人插手。只听说,那段时间,宁王府的管家,倒是常来咱们府上走动。”
宁王府。
又是宁王府。
苏浅月捏着那张地契,心中已然明了。这所谓的王商人,恐怕只是个幌子,真正的买家,就是宁王赵承。
他不仅要兰芝的命,还要侵吞她的家产。
好,好得很。
她将地契收好,心中已经有了盘算。这些被侵占的家产,她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夜深人静。
苏浅月坐在灯下,面前摊开着一本空白的册子。她提笔,在册子的第一页,写下了四个字。
——雍华女学。
这是她母亲当年的遗愿,也是她这一世,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的宏愿。
要办学,就要有钱,有地,有人。
如今,钱和地,她已经看到了眉目。柳玉容贪下的那些,母亲嫁妆里被侵占的那些,都将成为女学的第一笔启动资金。
她看着系统界面里,那笔因为揭穿柳玉容而暴涨的委屈币,心中冷静地盘算着。
办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需要更多的助力,也需要更强的自保能力。
她的目光,在兑换商城里飞快地扫过。
「百倍疼痛符」、「真言香」、「轻身符」……这些道具虽好,却多是用于一时之困。她现在需要的,是能为长远计的,更有价值的东西。
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新解锁的技能上。
那技能的名字,让她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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