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光头颤抖着点燃照片,火苗却化作小龙飞回夜海辰杯中。窗外传来冰晶凝结的声音:武林欠刘老的债,该用倭寇的血来还。
这哪是军校?少帅望着刑天机甲掌心的《武穆遗书》投影,分明是华夏五千年杀气的熔炉!
年夏夜,沈阳郊外的芦苇荡泛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光头二驴蛋子拎着带豁口的砍刀,刀尖还在往下滴着黑血。
他抹了把溅在狼头徽章上的血,铜铸的狼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五步开外,笑面无常赵老歪正用草绳勒紧最后一个汉奸的脖子,那人青紫的舌头耷拉在赵老歪惯常带笑的酒窝旁,像幅荒诞的皮影戏。
驴哥,这日本娘们腰上别着沈阳城防图呢。赵老歪晃了晃从女特务尸体上搜出的牛皮信封,脸上还挂着看大戏似的笑。二驴蛋子却盯着远处忽明忽暗的灯火,喉结上下滚动——那是新民屯的方向。
回程路上,二人骑着马,二驴蛋子嘴里哼着酸溜溜的小调「十八摸」,突然勒住缰绳。他闻到了槐花香,混着年轻姑娘身上皂角味的槐花香。
当英子挎着竹篮从土墙后转出来时,这个曾经在长白山当绺子时奸杀过三个压寨夫人的悍匪,眼白里又泛起了血丝。
驴哥!驴哥使不得!赵老歪拽住二驴蛋子的牛皮腰带,却被他反手甩了个趔趄。刺啦——英子碎花小褂裂开的声响惊飞了树梢的夜枭,十六岁姑娘的哭喊被蒲扇大的手掌捂住,只剩下指甲在那粗壮的胳膊上抓出的血痕…
沈阳讲武堂的刑房里,海辰看着被捆在铁柱上的壮汉。二十道鞭痕像蜈蚣般爬满古铜色脊背,最深的那道翻着白肉,露出里头森森的肩胛骨。可这畜生愣是一声没吭,直到执法队员把英子父女带进来。
长官明鉴啊!鼻青脸肿的老农夫搂着瑟瑟抖的女儿跪倒在地,这畜牲糟蹋完英子还要抢人,说跟着海校长打鬼子,看上谁家闺女都是福分!英子破碎的衣襟下,青紫的掐痕从锁骨蜿蜒到腰间,左脸肿得老高,嘴角还凝着血痂。
海辰的手握紧了刺刀柄,他看着二驴蛋子胸前的狼头徽章——上月奇袭抚顺煤矿,就是这个土匪带着敢死队炸了日军油料库。
可当他瞥见英子失焦的瞳孔,脑海中突然浮过年前南郊,被鬼子凌辱致死的小姑娘,死不瞑目的女孩眼里也蒙着同样的灰雾。
拉出去!刺刀出鞘的寒光里,二驴蛋子突然挣扎起来:老子宰了七个日本鬼子,你他妈敢枪毙抗日功臣!狼头徽章哐当砸在地上,溅起细碎的血沫。
刑场西头的乱葬岗,赵老歪正蹲在野坟堆上啃生地瓜。见执法队拖着人过来,他连忙在裤腿上蹭了蹭手:海校长,我劝过驴哥的,真的!我说咱们现在是正经队伍话没说完就被英子父女的啜泣声打断。
等等!英子突然扑到二驴蛋子跟前。她颤巍巍的手里攥着半块玉佩,那是挣扎时从这畜牲怀里扯出来的。玉佩上长命百岁四个字沾着泥血,英子想起自己那被鬼子刺刀挑死的娘亲,突然嚎啕大哭:让他多杀几个鬼子再死啊!
二驴蛋子浑身剧震。这个连挨枪子都不怕的悍匪,此刻却抖得像筛糠。他想起娘被马匪掳走那夜,也是这般撕心裂肺的哭声。
砰!枪响时,惊起一群乌鸦。
军医帐篷里飘着血腥与酒精混合的气味,小张护士正给刚从前线抬下来的伤兵换药。英子端着铜盆进来时,正听见几个裹着绷带的士兵在说闲话。
听说昨儿救回来那些慰安妇,满脸麻子的老兵往地上啐了口血痰,要我说就该扔回给日本人,省得脏了咱们的营地。
英子手里的铜盆哐当砸在地上,沸水泼溅在草席上腾起白雾。帐篷里霎时安静,二十三个女子蜷缩在角落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动——那些被剃光的头皮上结着血痂,溃烂的脚踝还挂着铁链磨出的伤口。
她们不是自愿的!英子浑身抖,指甲掐进掌心,王班长你摸摸良心,三天前是谁冒死从火线上背你下来?是朝鲜来的顺姬姐!她后背现在还留着弹片!
麻脸老兵讪笑着往后缩,旁边几个伤兵却哄笑起来。最年轻的二柱子咧着缺牙的嘴:英子小妹急啥?莫不是怕那些窑姐儿抢了你的少将大人?
话音未落,帐篷毡帘被刀尖挑起。夜海辰玄色大氅上还凝着霜,马鞭梢头的铜扣在晨光里泛着血光。他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落在二柱子青白的脸上。
脱裤子。少将的声音比外头的冰棱还冷。
二柱子哆嗦着解开腰带,褪到膝弯的棉裤露出溃烂的右腿——那是半个月前伏击战落下的伤。夜海辰突然扬起马鞭,啪地抽在化脓的伤口上。惨叫声中,少将把沾着脓血的鞭子扔在草席上。
觉得脏?他解下佩枪拍在药箱上,现在谁觉得这些姑娘脏,就往我太阳穴开一枪。
晨会时争议更甚。三团长把花名册摔在松木桌上:让慰安妇拿枪?等着她们半夜给日本人开门吧!几个参谋跟着附和,说文书上不能写娘子军,得用特别收容队。
夜海辰抓起砚台砸向火盆,迸裂的墨汁在帐篷上溅出狰狞的痕迹。他扯过花名册撕得粉碎,纸屑雪花般落在将校们僵硬的肩章上。
传令兵!少将染墨的手指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即日起成立雪刺女子特勤连,军籍档案与男兵同等!告诉军需处,谁敢少一支枪,我亲自去他坟头烧纸钱!
校场点兵那日,李有财带着十几个兵痞拦在辕门前。上等兵醉醺醺地晃着酒瓶,冲着列队的女兵们解裤带:让爷验验货,才知道你们配不配穿这身皮
夜海辰的皮靴踩碎冰面的声音让所有人血液凝固。他慢条斯理地摘掉白手套,忽然抄起卫兵的三八大盖,枪托重重砸在李有财膝窝。惨叫声中,少将扯着士兵的后领拖到女兵方阵前。
老子的兵,比雪还干净,谁再敢无礼取闹,军法处置!”
三个月后,红松岭阻击战。当顺姬背着昏迷的战友爬出战壕时,她残缺的左手还死死攥着染血的急救包。阵地上幸存的士兵看见,二十三个白衣身影在炮火中穿梭,绷带在硝烟里翻飞如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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