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心里一万个不想让他去,可她也明白令沛是一定会去的。
令沛回望了他一眼,轻轻笑起来,“放心,只是演戏,我必然会顾及性命。”
晏白薇点点头,“我自然是信三爷的。”
令沛收回目光,看着姜瀚海,神色忽然一肃,接着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也需要做好後方侧应。譬如弩箭弓箭,骑兵枪阵都要尽可能完善。不过在这之後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就是偷其不备。若是他们上当倾巢而出,那後方空缺势必需要我们去帮忙给看着不是?”
姜青阔当即道,“这样的事情,实属好戏一桩,我愿意做这个偷家的。”
姜瀚海点点头,“如此那就由青阔来。”
说罢看向晏白薇和令泽,“上回对方就有射程更远的弩箭手,这一回有两位在,相信我们也有克制这长距离的弩箭吧?”
令泽这几日也是在为这战事发愁,而克制弩箭,他觉得最好的法子还是能做出更远的弩箭。
他往姜瀚海那边看了一眼,然後道,“这先前我倒是有了一些法子,眼下三弟妹既然来了我和她商量商量,兴许就能改良出来了。”
这麽一来,只要准备的事情都处理好,那就只剩唱戏了。
令沛这边亲自带着人在北宁收碱,那边姜青阔开始挑选“唱戏”的兵卒。
姜瀚海和姜青舒与天齐的人胶着在战场之上,屡屡做出败退的架势,对方便步步紧逼上来,显得大禄兵士像是被人撵着走似的。
不出两日,天齐那边就传出了大禄不久将亡的言辞。
晏白薇这几日和令泽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总感觉令泽好似整个人有些不对劲,像是在隐藏什麽似的。
可她这边一问吧令泽那边也只道是没事。
晏白薇想了想,觉得大概是自己脑子最近太累多想了。
三日之後,令沛那边已经收集好了大量的碱,让人将那碱水熬出来。
而外头天齐的攻势越发猛烈了些。
晏白薇和令泽这边商量了几日後,也终于调整了原先的弩弓的弓弦,加大鈎心的咬合力,使其弹出时力道更大,距离自然更远些。
于此同时,晏白薇他们还将原先的盾牌设计了套臂环,不用占用手上空间,而是利用胳膊防挡。
等这一切准备就绪之後,便就等着老天爷帮忙。
选择一日放晴的天气准备进行“猛攻”。
等到了真正上战场的那一日,晏白薇多少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若是对方不倾巢而出,他们就是白搭了这戏台。
好在进攻当日,令沛带领着人往前冲的时候场面着实逼真,尤其令沛,冲杀在前,刀剑很快就染成了红色,血目圆睁的气势让天齐他们以为他这是要拼死一战。
纷纷又架起投石机,随着这些火石落下,後头又上了一波带磷粉的兵士,很快身上就“烧”起来。
随即令沛带着人迅速回撤。
天齐这边见着赶紧追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左右两军也跟着围拢过来,那天齐见着场面人数越发多起来,担心左右两翼失守,也跟着多派了人冲杀进来。
一时间场面混乱如同茫茫沙漠下腾起的黄沙。
令沛带着人边杀边撤,对方紧追不舍。
眼见着令沛这边占据劣势,忽然对面主营响起一片厮杀声。那为首的是天齐二皇子顿时大惊,想要回撤,令沛却示意人举起进攻的战旗,驾着马朝对方冲去。
天齐军队被夹在中间有些傻眼。
而这时埋藏在高处的弩兵和弓兵朝着中间位置发射弓箭,一时,那天齐的军队成了可任意啃噬的肥肉。
这场仗足足打了一天一夜,到天黑的时候,天齐主君几尽殆尽,如此,姜瀚海和姜青舒这才又带了骑兵收剿逃出去的。
如此,天齐算是败了。经此一劫,大大伤了元气。
除了主力被大大挫伤之外,还损失了两员大将和一位皇子,直接被令沛和姜青阔斩落马下。
晏白薇和谢如意以及令泽他们在军营内直到听见战鼓声响,这才常常松了口气。
而姜瀚海和令沛商量之後却没有追击赶尽杀绝的意思,而是要求与天齐大王和谈。
要求也很简单,让他们将原先侵占的那些小国领地吐出来,而後姜瀚海这边呈报皇上之後给出了丰厚的条件招降那些小国。
当然,若是愿意归属到大禄,他们会一视同仁,往後大禄就是他们的庇护。
其实令沛t早就想好了,这些个小国在天齐和大禄之间夹缝求存也并不容易,经过上次受天齐收剿之後,眼下的情况自然是更希望稳定下来。
对于他们而言,国家的存在其实也和没有并无太多差别,若这个时候他们大禄能帮他们安稳下来,施以更优厚的政策,那这些小国自然会愿意依附他们。
所谓界限,只要往後经济政治互通之後,融合也是迟早的事情。
而有了他们的靠拢大禄的版图自然会往外扩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