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大娘走上前:“小夥子,别看了,这家人已经搬走了。”
“什麽时候?”
“就今天啊,一个男人带着他儿子。”
迟凛赶紧把何漳的照片给她看:“是他吗?”
“是呢,就是他,脑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看起来偷偷摸摸的。”
……
何漳,那嘴里的儿子会是谁?不会是江稚鱼吧?
“你有看清那个男孩吗?”
妇人摇头,“当时天色晚,没看清,就是高高的瘦瘦的,看着20出头的样子。”
那除了江稚鱼还会有谁?
迟凛不敢往下想,手颤抖着拨通了何漳的电话,喝道:“你把人带到哪了?”
何漳此时正在酒店等着江稚鱼的到来,看到迟凛的电话,想起自己这次约的人是谁,吓得差点当场萎了,可想到江稚鱼和自己保证过迟凛今天不在,壮着胆子道:“迟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再问你一次,在哪!”
何漳咽了咽口水,感觉後脑的伤又开始暗暗作痛,“我……在明月酒店。”
……
就在何漳摸不清对方是什麽意思的时候,迟凛阴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江稚鱼和你在一起,是不是?”
何漳此时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才已经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了迟凛,事到如今,只能咬死不认,不然,按照迟凛的能力掐死他比弄死一只蚂蚁都要简单,搞不好,就连收购的事都要泡汤。
“没有,小江总怎麽会和我在一起呢?”就在何漳以为只要咬死不认就没事的时候。
“何总。”少年的嗓音微小,像是在压抑着什麽,却还是硬生生地撞进房间各个角落。
何漳赶紧去捂手机,没用的,在听到江稚鱼声音的一瞬间,迟凛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他一字一句,像是从地狱走出的阴魂,道:“你动他了?”
何漳吓得浑身一哆嗦,颤颤巍巍开口:“迟总,我……我以後再……”
“我要听他说话。”
何漳赶紧把手机递过去,江稚鱼看到手机号码,也是吓了一大跳,迟凛怎麽来了?又想起自己的计划,这……他怎麽敢接?
久久听不到声音,迟凛还以为江稚鱼被欺负惨了,轻声道:“别怕,我这就去接你。”
话音刚落,江稚鱼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像是真的被欺负了一样,他擡眸看向何漳,都怪这根烂黄瓜,要不是他,自己怎麽可能搞出这麽一出,迟凛也不会担心。
本以为这傻逼昨天受了那麽重的伤,今天不会再来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敢来,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他不介意把水搅得再浑一些,这样迟凛或许就不会收拾他了。
江稚鱼缓缓走到何漳身边,拿起手机擡起他的下巴,温声道:“何总,怕了?”
何漳一把推开江稚鱼,怒气冲冲道:“你敢算计我?”
江稚鱼点头,双手一摊:“是又怎麽样?”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现在,他是真怕了,看刚才迟凛着急的样子,毫无疑问,眼前的人是迟凛的心尖尖。
可他呢,何漳毫不怀疑,迟凛真的会弄死他。
“我又不知道你那麽倒霉,正好撞在枪口上。”
轻飘飘的一句话,何漳差点想要扑上去掐死对方,可看到那透亮的眼睛,何漳双手合十,道:“祖宗,我错了!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