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人说这些,迟凛心里觉得胀胀的,莫名的不安像是潮水般钻进骨子里,这是他从来不知道的往事。
“那时候还有江……”
“方少爷此次前来,怕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他语气有些冷,“若是叙旧也不该来找我,毕竟我们并不认识。”
方绪神色一顿,似半开玩笑道:“这可说不准。”
迟凛他像是在看一个胡言乱语的江湖诈骗犯,心里暗骂要不是看在方绪父亲的份上,早就把人扔出去了,那还和他在这里拉扯。
“方少还有别的事吗?”
他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他说这些,无聊。
方绪赶紧正色道:“你知道稚鱼去哪了吗?”
提到这个迟凛就来气,人去哪了?不应该问他吗?江稚鱼又不是和他走的!
“不知道。”干巴巴的三个字,然後拿起一边的文件看了起来。
方绪很想告诉这位迟总,您的文件拿反了。
可转念一想,好像有个更好玩的方法。
方绪猛地站起来,神情慌张问:“他没来公司吗?”
迟凛这下彻底没了耐心,将文件夹“啪”一声放在桌面,反问:“方少爷,演戏也要有个限度,人昨天不是和你一起走了吗?”
“弄完事情後我们分开了呀。”方绪眼神真挚,不像是在开玩笑。
迟凛猛地回神,想起昨晚最後一通电话。
……
“你们昨天晚上去哪了?”迟凛站起身,问道。
方绪磕磕绊绊地把一切托盘而出,还着重描述了江稚鱼把何漳的好事搅了个天翻地覆,还把人收拾了半死。
听完这一切,迟凛二话没说拿起钥匙走了。
方绪看到他火急火燎的样子,轻笑出声,稚鱼兄,身为好哥哥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
夜幕降临,黑色的车像是一头瞄准猎物的猎豹行驶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
“嘟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後再拨……”
没人接。
这时迟凛又想到方绪说的话:
“江稚鱼最护短了,听他说,那天应酬的时候有个男的很讨厌,他自然要给人一个颜色瞧瞧。”
“大概两天前吧。”
怪不得,这两天一直找不到人影。
短短一个半小时,就来到了昨天江稚鱼他们所在的小房子,只是里面的路格外难走,坑坑洼洼的,因着前两天下雨,走不了两步鞋子都被浸湿了。
昨天,江稚鱼也是这样吗?这个呆子,当初不是答应的好好的,有什麽事情一定和自己说。
可现在,说什麽都晚了。
想到这,迟凛只觉得身体一半热一半冷,风吹得头有些发胀。
走到方绪所说的破旧的小房子里时,却发现里面的家具用品通通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