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去看掌心的眼睛,而是将“清”字佩按在眉心。玉佩的温润瞬间传遍全身,那些恐怖的幻象像冰雪般消融,我甚至能感觉到道长的道心在玉佩里轻轻搏动,传来一股温和却坚定的力量。
“以道心为盾,以灵力为矛!”我想起了道长札记里的最后一句,将玉佩的力量与剑穗的红光融合,举起桃木剑迎着黑手劈去,“林清玄的道,不是让你这种邪物吞噬的!”
桃木剑与黑手碰撞的瞬间,红光与黑气同时炸开,我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但黑手也被劈得溃散了大半,只剩下几根手指还在蠕动,显然母煞也受了不轻的伤。
“破茧!我要立刻破茧!”肉茧里的声音变得疯狂,裂缝彻底打开,一只覆盖着灰黑色鳞片的巨爪从里面伸了出来,爪尖泛着寒光,直接拍向血池边的镇魂铃——它显然知道,这铃铛是克制它的关键。
“不能让它碰到铃铛!”啊秀不知何时醒了,她虽然虚弱,却挣扎着指向镇魂铃,“那是我娘留下的‘锁煞铃’,能暂时锁住阴阳缝的煞气,一旦被它毁了,万煞都会从缝里跑出去!”
达初立刻放下母亲和啊秀,纵身扑向镇魂铃,在巨爪拍下的前一刻抓住了铃铛。他将妖气注入铃铛,金芒大盛,巨爪被金芒烫得缩回,出“滋滋”的响声,灰黑色的鳞片掉落了好几块。
“吼——!”母煞彻底暴怒,整个肉茧轰然裂开,露出了它的全貌——一只足有两丈高的巨型煞蛾,没有翅膀,却长着十条覆盖着鳞片的腿,每条腿的末端都有利爪,七颗头颅在脖颈上缓缓转动,每个头颅上的独眼都射出红光,扫过石室的每个角落。最骇人的是,它的胸口有一个巨大的窟窿,窟窿里嵌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心脏上插着一柄断剑——正是之前插在林清玄肉身胸口的那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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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师父的佩剑!”达初的声音颤,“断剑上有他的道心封印,所以母煞才一直无法彻底破茧!”
母煞的七颗头颅同时转向我们,独眼闪烁着红光:“封印?很快就不是了!”它胸口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断剑上的符文开始一点点剥落,“等我吞噬了你们,再彻底消化林清玄的道心,这世间再无人能挡我!”
它的十条腿同时跺地,石室的地面裂开无数道缝隙,更多的煞须从缝隙里钻出,缠向我们的四肢。啊秀的母亲不知何时醒了,她虽然虚弱,却突然抬手,指尖凝聚起一团淡青色的妖气,射向最近的一根煞须——妖气触碰到煞须,竟像硫酸般腐蚀出一个小洞!
“是狐妖的‘青炎妖气’!”达初又惊又喜,“娘,你还能动!”
“别管我……”达初的母亲声音微弱,却异常坚定,“小初,帮我……帮我把这妖气注入断剑……只有至纯的狐妖妖气,才能暂时加固封印……”
母煞显然察觉到了威胁,其中一颗头颅猛地转向达初的母亲,红光直射而出。我想也没想就扑过去挡在她身前,红光撞在我的后背,疼得我像被烈火灼烧,眼前阵阵黑,剑穗的红光瞬间黯淡了不少。
“你找死!”达初怒吼着,将母亲的青炎妖气凝聚在匕上,同时将自己的纯阳妖气也注入其中,匕瞬间变成了青金色,他纵身跃起,无视那些缠向他的煞须,直接扑向母煞胸口的窟窿,“给我加固封印!”
“拦住他!”母煞的其他头颅同时转向达初,红光、煞须、巨爪一起攻向他,达初的妖气护罩被打得不断晃动,身上被煞须划出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青金色的匕也黯淡了几分,但他依旧没有停下,像一颗决绝的流星,直奔那跳动的心脏!
“我来帮你!”啊秀突然抓起地上的一块碎石,用尽全身力气砸向母煞的一颗头颅,碎石虽然没能伤到它,却让那颗头颅的红光顿了一下。趁着这个间隙,达初的匕终于刺中了断剑的剑柄,青炎妖气顺着断剑蔓延,断剑上剥落的符文竟开始一点点恢复!
“不——!”母煞出撕心裂肺的嘶吼,七颗头颅同时爆出刺眼的红光,整个石室的岩壁开始坍塌,无数碎石砸落下来。它胸口的心脏剧烈收缩,似乎想将断剑和匕一起挤出来,但青炎妖气已经与断剑的道心封印融为一体,牢牢钉在了那里。
“快走!”达初拽起我,又抱起他的母亲,啊秀也挣扎着跟上来,“石室要塌了!阴阳缝要彻底裂开了!”
母煞还在嘶吼,它的身体被断剑和匕钉住,无法移动,但那些从血池和石缝里钻出的煞须和傀儡手臂却像潮水般涌来,挡住了我们的退路。我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镇魂铃,金芒扩散到极致,暂时逼退了那些煞须,我们趁机冲向之前下来的藤蔓。
就在我们抓住藤蔓准备往上爬时,母煞的一颗头颅突然挣脱了青炎妖气的束缚,红光直射向达初的母亲——它显然知道,只要杀了她,青炎妖气就会减弱,封印就会再次松动!
“娘!”达初目眦欲裂,想转身去挡,却被母亲推开。
“小初,活下去……”达初的母亲突然笑了,她的身体爆出刺眼的青光,竟主动扑向那道红光,“用我的妖丹……加固封印……”
青光与红光碰撞的瞬间,爆出惊天动地的巨响,达初的母亲化作无数青色的光点,融入了母煞胸口的断剑之中。断剑上的符文彻底亮起,甚至比最初的封印更加耀眼,母煞的嘶吼声戛然而止,七颗头颅软软地垂了下来,身体开始一点点僵化,最终变成了一块嵌在岩壁上的巨大石像,胸口的断剑闪着青金色的光,牢牢钉住了它的命核。
“娘——!”达初的哭喊撕心裂肺,他想扑过去,却被我死死拽住,“石室要塌了!伯母是为了让我们活下去!”
啊秀也哭了,她抹了把眼泪,拽着达初往藤蔓上爬:“快走!不能让伯母白死!”
我们抓着藤蔓拼命往上爬,身后的石室在剧烈的坍塌中彻底被碎石掩埋,阴阳缝的黑雾也因为母煞的被封印而渐渐变淡,那些嵌在缝边岩石上的眼球一个个失去光泽,化作了普通的石头。
当我们终于爬回山巅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达初抱着他母亲消散前留下的那撮青色狐毛,坐在岩石上,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啊秀默默地递给他一块干粮,自己也啃着,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掉。
我走到林清玄的肉身旁,他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断剑被取走后,他的脸色好了不少,呼吸也平稳了些。剑穗的红光轻轻笼罩着他,似乎在滋养他的肉身,等待他的魂魄归来。
山风吹过,带着清晨的凉意,却不再有之前的阴寒和血腥。远处的天际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阴阳缝的位置,那里的黑雾彻底消散,露出了被封印的母煞石像,在阳光下泛着青黑色的光,像一座沉默的墓碑。
“结束了吗?”阿秀轻声问,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茫然。
我望着远处的朝阳,又看了看身边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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