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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诡人皮嫁衣(第3页)

沈砚书的眸底这刻亮出一丝光亮。陈实的师父,老仵作江辞,现在掌管架阁库,是应天府的老资格,经历过无数风浪,肚子里不知藏了多少陈年旧案的秘辛。

他更像一座沉默的活档案库。

“走。”沈砚书豁然起身,抓起桌子上的佩刀推门出去,“去找江老头。”

苏小荷和陈实连忙跟上。三人沉默地穿行在寂静的巷道里,只有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响。

应天府衙最深处僻静的一间屋子,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书墨味道从门缝里飘出来。

陈实上前拍了拍门,里面传来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

好一会儿,他们顾自推门进去。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衣衫不整地靠在一处橱子脚下,眼神浑浊,满脸醉醺醺,一只手里拎着个酒壶,右边袖子里空荡荡的。

他比沈砚书印象中的样子又苍老很多。

“谁丶谁啊,大晚上的。”他打着酒嗝,眯着眼看了半天才认出陈实,“是你小兔崽子啊,来,陪师父喝一杯。”

“师父,您喝多了。”陈实走过去扶他起身,被江辞一把推开。

架阁库里又乱又潮,到处堆着案卷,江辞身体周围还散落着许多,空气浑浊得让人喘不过气。

三人的到来,让昏暗的架阁库更显局促。

江辞又灌了一大口酒,眼皮耷拉着,仿佛随时会睡过去。

沈砚书耐着性子,蹲在他面前,“江老,我们遇到个棘手的案子,想请教您老人家。”

虽叫着老人家,但江辞并不年老,他与府尹谢晦明同年,刚过不惑之年。只是他颓然,花白头发杂乱地飘动,多了几分苍老感。

“案子?”江辞嗤笑一声,摆摆手,“没丶没案子,天下太平,喝酒,喝酒。”

沈砚书没理会他,加重语气继续问,“近日出现两个案子,荒山女尸案,盐商祁文山案,两个死者都跪姿,眼球被挖。”

听到“跪姿”二字,江辞浑浊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淹没在醉意里。

沈砚书拿出苏小荷描摹的凶案现场图,“现在线索断了,我们想问江老知不知道这个铜镜的由来,或者,这个祭祀仪式的寓意,从这些地方再查。”

江辞挥挥手,酒壶里的酒液都洒了出来,他声音嘶哑低吼,“查什麽查,有什麽好查的。听老夫一句劝,别查了。这案子,你查不了。”

闻言,沈砚书的火气登时冒上来,“为什麽查不了?!就因为锦衣卫插手?就因为可能牵扯到什麽狗屁大人物?两条人命,难道就白白死了!青天白日,难道就没了公道可言。”

“呵,公道!十几年没听过这两字了。”江辞哂笑,睁开醉眼朦胧的双眼,“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实话跟你说,这个案子沾上了,是要人命的。不只是你,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活不成。撒手吧,就当没这回事。”

“如果我偏要查呢?!”沈砚书梗着脖子,寸步不让。

那双带着点桀骜不驯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固执的火焰,“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不然我对不起这身衣服,对不起死者喊不出的冤屈。”

“我们也是这麽想的。”陈实和苏小荷跟着应和。

那一刻,少年人的锐气和近乎笨拙的坚持,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亮眼。

江辞看着他,忽然愣住了。

醉意朦胧的眼底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恍惚,有追忆,有一丝欣赏。

看着他这副模样,江辞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同样年轻气盛的自己和他们。

看到那个头也不回,早已远处的背影。

“呵呵呵呵…”他忽然低笑起来,笑声苍凉而苦涩,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他花白的胡须淌下,混浊的眼眸里似乎有泪光一闪而过。

“你们这些年轻人。年轻人啊,年轻,真好。好啊!”

江辞不再看沈砚书,几个字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他擡起颤抖的手,指向屋里一个堆满杂物的阴暗角落,

声音断断续续,“那里有个案子,与这两个案子如法炮制。可能对你们现在查的案子有帮助。”

这段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沉闷的空气。

三人猛然转头,目光一齐射向那个阴暗角落。

祁文山竟然不是第一个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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