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随着引路的小厮一路进入御品坊后,只见拍卖场上的客人皆是戴着面具,如此一来,难以辨别身份,倒也防止了被心怀不轨之人惦记上。
御品阁内分为三层,一层是宽敞明亮的大堂,正中设有约莫三尺来高的木台,围绕着木台,三面皆设有宾客落座的桌椅。
而往上看去,第二层则是围绕着大堂而建的回廊,设有多个雅间,每个雅间以雕花木门相隔,门上镶嵌着琉璃,既保证了雅间内的隐密,又能透过琉璃观赏到拍卖之物。
再往上则就是肉眼看不清楚的,不能为外人所知。
纪昭珩随意探查了下,方知是御品坊的库房。
见小厮引着他们向大堂走去,纪昭珩当下开口:“我二人要去雅间。”
听闻两人要去二楼,小厮面露笑意开口:“二位贵客若是想上二楼,还需再交五块中品灵石。”
此话落下,纪昭珩没有犹豫,当下便将灵石扔给他。
收了灵石,那小厮引着二人上了二层。
他们来的不算晚,可此刻,这上面大多数雅间内已经入了人。
小厮引着两人往前走,这才到了一处无人的雅间。
苏厌浥目光不经意间看向楼下,却忽然顿住,仅仅只是片刻,他眼中寒意如雪,抬脚跨入房内。
而楼下,一穿着墨色劲装之人似有所感抬起头来,入眼只见一排排同色的雕花木门,方才那一瞬间的寒意仿佛是他的错觉。
二人入了内,只见这里铺设着柔软的波斯地毯,四周墙壁上挂着山水字画,墙角处则是摆放着香炉,袅袅青烟升腾而起,散着淡雅的香气,为雅间增添了几分清幽雅致。
屋内檀木桌上早已备好了香茗与精致的茶点,瞧着模样便知不是外面铺子里随处可见的凡品,倒也不枉费了他们这五块中品灵石。
一入内,纪昭珩便挥手示意小厮退下,而他则是检查过桌上的茶点后,方对苏厌浥轻声道:“尚可,阿浥可尝尝看。”
苏厌浥已然坐下,闻言,他目光并未去看桌上的茶点,而是看向纪昭珩,问他:“你可曾听过御品坊?”
这次的拍卖会规格倒不小,来的人又鱼龙混杂,主家若是没些本事,岂敢如此。
可这御品坊他从前从未听过,不知是背靠的哪家势力?
“并未。”
纪昭珩摇了摇头,他行至苏厌浥身旁坐下。
不用想,他便知苏厌浥是何意,这御品坊二人皆未听过,想来是才崭露头角不久的势力,可若是一个新崭露头角的势力,又怎么会吸引来如此多人呢?
见他摇头,苏厌浥不再开口,他垂眸,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不知是在做何想。
纪昭珩轻笑道:“阿浥是想说此地不对劲吧,你我久居山中,不问凡间事,不知晓也正常。”
这人自从一年前受伤起便与他寸步不离,两人又是时常待在太微山上,哪里会关注到这种小事?
听他说起久居深山,苏厌浥抬眸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淡淡开口:“我方才看见阎丰了。”
此话一出,纪昭珩原本平淡的眸中闪过一丝危机感,他盯着苏厌浥开口:“他来作甚?”
苏厌浥倒是未曾注意到他眼中神色,想到方才所见之人,他眼中满是阴狠开口:“不知。”
阎丰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位好护法,即便是化成了灰,他也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