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人的第一次见面往往就决定了彼此故事的走向,这麽想来竟还有几分道理。
分明他们之间隔了三个人的空隙,但严自得却偏偏觉得他们又离得那麽近。
他转过头,看了眼还在表演心碎的安有,压低着嗓音。
“我之前给你就说过,我不是男同。”
大概率不是。
毕竟严自得没有样本,他参考不了。
安有对此倒不屑一顾,他撇撇嘴:“好吧。”
“其次就是,”严自得问他,“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是不是骑的一辆大马力摩托?”
安有说:“是呀是呀。”
他没有搞懂严自得突然提这个干嘛:“怎麽了?当时我就是骑的这个撞的你的火箭,你火箭坏了,我车也变成了破铜烂铁。”
“没什麽。”严自得回正脑袋,目视前方,“我刚想说的是,你二轮车真的骑得很烂。”
安有:……
安有:“你的火箭质量也是真的超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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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川是见到他们一起从车上下来後才知道他们已经住在一起。
他声调夸张地叫:“什麽?哥你和少爷同居了?”
安有没回头,依旧哼哧哼哧写着新发的数学试卷。
严自得面无表情:“声音小点。”
“噢噢。”应川这才收了点声音,鬼鬼祟祟凑来,“你们同居了?哥你不是不搞男同吗?”
“不是同居不是男同,”严自得少有耐心,他神色自如,“只是被包了。”
应川:“…额。”
应川:“…摁。”
应川接受现实,恍恍惚:“…只是被包了。”
严自得不懂他在魂不守舍什麽,为此还慷慨邀请他:“你也可以被少爷包,你需要的话我帮你给他说一嘴,反正这跟工作差不多,不过就是当个宠物,赔点笑。”
他想的很清楚,被包养丶当情人,在安有家里当这麽一个娇,这些种种,总归只是一个工作。
里面掺杂的是利益丶是交易,根本不是什麽情谊。
严自得擅长打工,擅长做重复性的工作,目前这份工作对他而言也只是多了几分挑战。
应川幽幽:“我不要。”
他这回表情明显认真:“我才是真的不是男同那个人好吧。”
严自得:“工资是一天一千。”
应川立即倒戈:“我可以!”
但当他真答应了,严自得心里却开始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他从桌肚随便掏出一本课本:“你自己问安有吧。”
“什麽啊,”应川感觉自己被耍了,他嘟囔着,“算球,我才不为五斗米折腰。”
“但你也要真得小心哦,”应川神叨叨,他给自己朋友以警惕,“不要把自己也赔进去。”
严自得从鼻腔哼气:“怎麽可能。”
他继续说:“我从没做过亏本买卖。”
当初在天涯海脚店打零工都顺了一大堆过期货回去,严自得想自己就是这麽个坏小子,一毛不拔,冷心冷肺,睚眦必报。
哪里还轮得到他吃亏。
“胖啊,”这时安有转过来,他把题目解题过程理在本子上,“你之前问我的题,我给你写了过程,你看看,还有什麽不懂的你可以再问我。”
应川双手合十,他凑过去看:“谢谢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