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自得愣神片刻,最後他极为微小点了下头。
孟一二人小鬼大地发言:“那好,你可以今晚睡觉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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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自得在孟岱的店里待到天黑才出门,期间孟一二在他们私人聊天时间了解到严自得上回对粉毛哥哥说了重话後还颇为痛心疾首地告诉他:
“哥哥,人心都是肉长的!”
孟一二手掌相碰作开花状:“肉呀,香喷喷的肉呀。”
严自得伸出手指驱鬼似得摁他额头:“你别流口水了孟一二。”
孟一二对他简直恨铁不成钢:“自得哥哥我感觉你真是个笨蛋。”
严自得才不想接受这个称号,但他又无力反驳,于是他想起严自乐的话。
“其实我只是有一点…”
脆弱。
他把关键词吞进肚子里,像是这样就没有人能发现他那颗多疑又透明的心。
孟一二:“一点什麽?”
严自得张冠李戴:“聪明。”
“我才是聪明,”孟一二又开始咋咋呼呼,他抛出饵料,“那你知道你下一步要怎麽做吗?”
严自得想自己大概率还真不知道,他凑近了问:“怎麽做?”
孟一二笑眯眯地丢下两个字眼:“道歉!”
毫不犹豫,严自得当场否决,甚至还颇为可耻地要进行责任划分:“其实我们都有责任。”
他有,安有自然也有。
“但现在不是说粉头发哥哥可能在伤心吗?”
孟一二对责任的标准化并不清楚,他没有学过这些,他长这麽大唯一学会的就是心贴心地去衡量。
他刚刚听严自得说了那麽多,无非就是自得哥哥觉得粉毛哥哥太吵闹,比他还吵,要不然就是他觉得粉毛哥哥靠近得太突兀,感觉目的性极强。
这些话的重量对于现在的孟一二来说其实并不能完全托住,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去换位思考。
“感觉按你的说法来看粉头发哥哥会很伤心哎,”孟一二这次用了肯定句,他做了一个心碎的动作,“毕竟如果是我的话,我想我会哭并且发誓一周以内都不要理你了。”
严自得的心微颤,但还是嘴硬回了句:“那是因为你是小孩。”
小孩拥有心碎的权利。
而安有不是小孩。
只是严自得无法确认他是否因为成长为了大人所以便拥有了一颗坚韧无比的心。
他无法判断,于是无法克制地不安。
所以最後他又回到上次见到安有的地方。
月色稀疏,人影寥寥,严自得迟钝地挪动步伐,想着自己也许是疯了,来到这里如果真碰见了安有他到底要说什麽?
严自乐啊,能不能保佑他今晚根本见不到安有?
他离富人区越走越近,此时琴声还没有响起,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客厅一盏灯亮着。
严自得在上次摔倒的地方站定,这里离安有家大概将百米的距离,他有点不敢再往前。
心中模拟了无数种和安有再见面的说辞。
八点过五分,严自得打开手机,安有的头像灰暗,他没有上线。
八点过七分。
别墅里的人影动了,似鱼一样在透明若波的玻璃里游动,从一楼游弋到二楼,从左侧游弋到右侧。
啪嗒。
二楼的灯亮了。
不过一会儿琴声响起。
无比流畅,动听非凡。
没有任何一点的粗糙。
严自得脚步停了,他知道,那不是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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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嗯嗯!小小剧透一下哥哥的线其实还有很多
下一章会和好!(其实还没写完T。T)[闭嘴]
一打开後台就看见了晋江的祝福短信,谢谢听风大人和某位不知名的晋江用户大人!谢谢你萌!
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