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粉毛掺合进来,全变成了奇异喜剧片。
坏粉毛。破传销。
严自得裹了裹毛毯,终于後知後觉意识到。
大糟糕,真的被迫长到了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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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成为十九岁没有什麽太坏。
时间嘀嗒流转,死亡的蛋壳再度缝合,严自得跨过之後竟然觉得倒好,说让他现在立马再跳河也没有力气,但如果叫他继续坦然生活,他又依旧疲惫不堪。
生活照旧刻板。
严自得视线上移,看见婆婆依旧拉着路人问你知道下一次流星什麽时候来临,只不过这次有了改变,婆婆正在给不搭理她的路人塞零食——刚刚严自得塞给她的过期货,说要她给讨厌的人来着。
路人拿出一杯可口可坏,噗呲,汽水铺满全脸。
婆婆拿出纸巾帮路人擦脸,而安有这次开了辆痛车过来再次撞上自得建造厂。
“咔擦。”
剩下的火箭残骸又被碾过。
严自得莫名其妙也觉得痛:……
他眨眨眼,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落水後进入了一个平行世界。
生活似乎不再刻板,死亡之蛋完美缝合,但生活栅栏怎麽开始开裂…?
严自得认真思考,他转动脚尖,意欲再来一次。
但还没转身就听见安有在上面喊:“严!自!得!”
严自得被震得耳朵发痛,他转过身:“好吵。”
声音超小,连风都没惊动。
他完全无法理解安有怎麽那麽有气力,声音嘹亮就算了,现在安有还力气啪嗒啪嗒跑下台阶,跟个什麽毛团子一样蹦蹦哒哒。
粉色毛团蹦哒到了眼前:“上车吗?”
严自得莫名其妙:“上什麽车?”
安有指了指自己那拉风痛车:“我的车啊。”
严自得回忆了一下他的车技,越发觉得这人是诈骗,他毛毯裹得更紧:“你要干嘛?”
“给你换衣服。”安有看起来超级无语,他手伸出来好几次,但最後都不知道为什麽放弃。
这话怎麽那麽像我馋你身子要噶你腰子。
严自得沉默片刻:“我不需要。”
安有又开始摆出他那副表情,眉头微蹙,眼神像雨滴那样湿漉漉,却偏偏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砸进严自得的心,这惊得严自得立马挪眼。
这是什麽美男计还是什麽苦情牌?
严自得第一次如此无措,甚至浑身都要发毛,他又听见安有叫他。
“严自得。”
三个字组成一个名,吐字如此清新,但此刻却那麽的轻。
严自得又离得远了些,他想安有原来也会下达关于名字的咒。
他垂下眼睛,吐出来的每一个都像是叹气:“我真的没想死。”
只是可能没有力气再继续生活。
严自得吞下一个模糊不清的定义,他没有看向安有,擡起脚在水泥地上烙下一只又一只脚印。
严自得选择相信安有一天:“走吧。”
安有顿了下,转身踩着他脚印跟随,在身後叽里呱啦说道:“刚刚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紧张了,我爸爸妈妈一直叫我做一个好人,所以当时我一下就扑过来了,把你撞进水里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