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眉梢轻佻:“你怎麽这种表情?”
“没事……”
裴玄不理解,但是裴玄表示尊重,毕竟时越总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洋洋洒洒的雪花没一会就落了时越满头,裴玄见状勤快的用手将雪花扫落,然後替他将大氅上的帽子戴了起来。
好不容易共了一点白头的时越:“?”
大眼瞪小眼。
时越把帽子拉下来,莫名其妙的说:“我不戴!”
然而反抗无效,下一秒裴玄就再次将帽子重新戴回了他的头上。
“不行!”他斩钉截铁的说:“会发热生病。”
时越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两个人一起淋雪是共白头的意思?”
裴玄显然没走心,只顾忌他会不会冻到,想也不想的就反驳:“白什麽头,等你生病难受哼唧的时候我看你咋办。”
想搞浪漫的时越:“……”
时越没辙了,任他给自己拂去雪花,一点都不留,并且戴上帽子。
裴玄一边给他整理,一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神色晦暗不明。
共白头……
他怎麽可能会不知道共白头的意思?
但是裴玄不敢想,因为时越心里惦记的一直都是阿遥,要想共白头也是和他,怎麽可能会和自己这个赝品?
不过是阿遥不在,只能勉强与自己罢了。
他才不要这种用别人的脸偷来的浪漫。
而且他也不允许时越想着另一个男人共白头。
裴玄心眼跟针一样小,脑子里还喜欢脑补。
裴玄仔仔细细的打理着时越的头发和肩膀,让他身上一丝白都看不见才满意。
时越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抓了一把雪,猛的就扔进了裴玄的脖子里。
裴玄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冻得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对上时越狡黠的眸子。
时越看着裴玄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见他好似要报仇,立马一溜烟的就跑出去好几步。
裴玄也的确是想抓把雪逗逗他,但是他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时越站在一旁团了一个大雪球,准备和裴玄“干一仗”,结果没想到看见裴玄慢慢的蹲了下来,脸上浮现痛苦之色,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攥着自己受伤的胳膊。
时越脑子转了转,感觉裴玄在骗自己。
这狐狸可真幼稚,用这种方法骗他上当?那是不可能的。
“别骗人!你这招我六岁都玩过了。”
可是裴玄还是没有动静,依然痛苦的蹲在地上,眉毛拧在了一起,俨然是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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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裴玄:搞什麽,什麽叫情趣?不懂。
时越:……死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