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有妖术,你会武功,你厉害。
时越浑身被淋得湿漉漉的,这会猛的停下来不动,那种凉意便从脚底冒了出来,冻得他直打哆嗦。
“阿嚏!阿嚏!”时越控制不住把喷嚏打的震天响,他使劲吸溜了几下鼻涕。
裴玄淡淡的看他一眼,没说什麽而是伸手捏了一个诀,一团温暖的火堆就升了出来。
一瞬间漆黑的道观变得亮堂堂,还驱散了暴雨带来的寒意,连带着周围温度都升了几度。
两个人围着火堆坐了下来一边是为了驱寒取暖,一边是为了晾湿透的衣服。
火光照在时越脸上,映出一层暖黄的色调,他朝火堆又靠近些,嘟囔道:“这鬼天气,说变就变。”
“今晚在这里凑合一下,明天雨停了再走。”裴玄用树枝裴玄用树枝拨了拨火堆,火星子噼啪溅起。
“离家一个多月,不知道京中又发生什麽了。”时越喃喃道。
青州投毒一事必是大皇子或太子其中一人的手笔,能逃过文武百官的视线来到青州……
看来势力当真是不容小觑。
时越这边想着,屁股下意识往角落挪了挪,想找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手肘却不小心撞到了堆在墙角的破木箱。
箱子本就朽坏,被他一碰竟散了架,里面的枯枝败叶撒了一地。
一下把时越吓得够呛。
时越皱眉,正想擡脚把箱子踢开,目光却猛地顿住了。
在那些残枝下面,一块暗绿色的东西半掩着,边缘还嵌着点暗淡的金纹。
这是什麽?
时越好奇的把那东西从土里翻找出来,拿在手里细细观详。
是一块残缺的令牌,半边已经断裂,上面还雕刻着繁复的卷草纹。
时越皱眉看着令牌:“好眼熟啊。”
这花纹和颜色眼熟极了,但是具体在哪里见过,脑子里是怎麽也想不起来。
裴玄接过令牌,看了没几下便道:“西域的制式。”
这麽一说,时越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一下脑袋:“我想起来了!我在皇後身边的侍卫长见过!”
若说起皇後,便不得不提起一件事了。
不过这事发生的时候,时越还没出生,所以这些事情是听时文敬讲给自己的。
当朝元嘉帝的发妻在他还是太子那会便已不幸离世,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
而如今在位的皇後则是来自于玉陇的王女。
话说那皇帝决定亲征玉陇,结果去了之後仗没打成,倒是带回来一个女子。
而这个女子便是当朝皇後。
自古以来,外邦女子莫说入主中宫,便是入宫为妃也需层层掣肘,只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祖训早已刻入朝臣骨血。
可元嘉帝当年偏是破了例,他亲征玉陇时偶遇的王女,令他如着了魔一般,班师回朝便力排衆议要立她为後。
那会儿满朝文武的折子堆得比龙椅还高,太傅以头抢地,说此举会动摇国本;御史在金銮殿上哭晕三次,骂皇帝“沉溺异族,罔顾祖宗“。
可元嘉帝谁的话也听不进,甚至为了堵悠悠衆口,直接罢了三个领头反对的老臣,硬生生把玉陇王女扶上了後位。
这後来便再也没有人敢反对了,而这玉陇王女则平平顺顺的坐了皇後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