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昨晚自己醉酒之後对他做了什麽事?
又像上次一样咬他了?
看着时越走的越来越远,他压下心中的疑惑,跟了上去。
“喂,昨天……喝醉後……”
裴玄话还没说完,时越就连忙打断了:“停停停!昨晚的事今天就不要说了。”
他不是昨晚喝醉睡着了吗?怎麽会突然问起醉酒的事?难不成自己准备亲他的时候他醒了!?
一想到可能会有这种结果,时越就颇为不自然。
裴玄:“?”
反应这麽强烈,看来昨天自己欺负的还挺狠。
———
时越收拾好了不多的物件,站在慕府门口,在这里住了有一月之馀的时间,恍惚间生出几分不舍。
裴玄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巧的木盒,里面装着时越买的青州特産蜜饯。
“越儿,东西可带齐了?”慕蓉站在府前,细细的交待:“回程路上多注意安全,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温铭此刻也站在慕容身後来送别,不过经历那般事情,原本温润如玉的脸消瘦了不少。
但是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阿越路上多加保重。”
时越笑着说:“您放心吧姨母,我记着呢,倒是你一定要多加注意身体,表兄放宽心,都会过去的。”
闻言温铭苦笑了一下,但还是温和的朝他点点头。
慕蓉转过头看向裴玄:“裴侍卫,越儿性子跳脱不稳重,这一路劳烦多照顾。”
听了这话,时越忍不住嚷嚷:“姨母你怎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慕蓉佯装瞪他一眼:“还不是你天天没个正形。”
裴玄勾了勾唇角,微微颔首:“夫人放心。”
“好了好了,姨母你们回去吧,我们这便走了。”时越摆摆手,翻身上马,拉着马缰调转了方向。
慕蓉面露不舍:“回吧,记得多来看看你姨母。”
“知道了!”
说完,时越和裴玄驾马而去。
两人脚程不慢,七八日後便到了京城旁边的县城里,夕阳西下,本想继续直接进城,却不想天气骤变,豆大的雨滴哗哗啦啦的砸落下来,根本无法继续骑行。
于是二人只好停下来,在沿路上看见了一个道观,决定先进去避雨。
不过,这个道观是真够破的,看起来荒废了许久,大门破破烂烂,蜘蛛网挂满了房檐,一片萧瑟之景。
但是没办法,时越虽然比较嫌弃,无奈路上只有这一处可避雨的地方,于是两人只能推门走了进去。
“吱呀”一声,感觉随时都会坏掉的门被推开。
时越和裴玄把马系在了屋檐下,两个人迈步进了道观。
道观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供桌上积着寸许厚的灰,原本该供奉神像的位置只馀一个空荡荡的神龛,在穿堂风里晃晃悠悠,倒添了几分阴森。
时越身为一个重活一世的人自是不会害怕鬼怪之说,但还是开玩笑道:“裴玄,你说这里不会闹鬼吧?”
裴玄毫不在意的说:“来呗,敢来我就敢杀。”
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