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段青寂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面前的东西。他甚至无法确定那片空间内是否有东西存在,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摆脱窒息感。
可出乎意料的,他的手抓到块个冰冷的布料。
段青寂瞪大眼睛去看。
还不等他看清,脖子上缠绕的东西就开始收紧,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断断续续,大脑也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他随时都可能窒息而死。
就在段青寂感觉到鼻腔丶喉咙都泛起火辣辣的刺痛感时,那种窒息感猝不及防的消失了。
缠绕在他脖子上的东西被拿走了。
段青寂大口地呼吸着,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
“…。。段青寂,你觉得我很可怜吗。”一道冷冷的声音突然出现,每个字眼都无比清晰,仿佛那人就是贴在段青寂耳边说的。
随着感知渐渐恢复正常,眼睛也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段青寂感受到了,也看到了——
林屿阔正跨坐在他腰上,俯身将嘴唇贴在他右耳。
而令他感觉窒息的东西,正是林屿阔手里拿着的湿毛巾。
刚才,林屿阔就是用这湿毛巾勒紧了他的脖子。
段青寂觉得喉舌更加的疼,像是刚刚梦里男人举起的那把刀没对准别人,只对准了他。对着他的舌头狠狠地砍了一刀,砍得他说不出话,连稍微张开嘴巴,都瞬间感觉到格外难捱的疼痛。
这疼痛似乎连着神经,痛得他眼前发黑,身体也开始发颤。
林屿阔就趴在他身上,自然能感觉到他的每一次颤抖。
林屿阔将湿毛巾扔到了地上,双手慢慢地抱住了段青寂的脖子,贴他贴得更紧了,脑袋也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段青寂听见他声音毫无起伏地问:“段青寂,你在害怕什麽,怕我掐死你吗。”
林屿阔姿态亲昵地亲了亲段青寂的锁骨,再次擡起头,将自己的脸压在段青寂的额头上,他低声说:“你做梦的时候会说梦话,你知道吗。”
段青寂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梦话。
那他说了什麽?
他叫了林屿阔的名字吗?
段青寂的喉结滚动了下,他想缓解喉咙的疼痛,想开口说话,但林屿阔察觉到他的意图,直接将两根手指塞进了他的齿关,压住他的舌头,阻止他的言语。
段青寂只能发出一道极其含糊的气声。
林屿阔用牙齿轻轻咬住了段青寂的嘴唇,他轻笑了声,说:“你看,我都告诉过你,我在这儿住着的话,对你来说是不安全的,结果你还要这样毫无防备…。。我又给你吃了药,但这次是小剂量,你只是暂时没什麽力气而已。”
林屿阔用另一只手撑着床,直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段青寂地表情,将声音放得更轻了:“等我做完了,药劲儿也就差不多过了。”
做完了。
他要做什麽?
段青寂用舌头抵住林屿阔的手指,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察觉到他的意图,林屿阔将手指伸得更往里了一些,几乎是压着舌头根儿,让段青寂抑制不住地开始反胃,一阵接着一阵地泛起恶心。
天旋地转不过如此。
林屿阔开始扒段青寂的裤子。他的动作很慢,完全是刻意的,就为了能激起段青寂的羞耻心。
恶意满满。
裤子被扔到了地板上。
林屿阔抽出压在段青寂舌头上的手指,恶意满满地将手指上沾附的口水蹭到段青寂的腿根上。
口水蹭干净了,林屿阔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的手一路向上,带有目的性地直逼要害。
他说:“那些觉得我可怜的人,都只是用怜悯的视线短暂地望着我一会儿,然後就转身走了,把我扔下,或者把我晾在一边,让我自生自灭。”
“段青寂,你不能这样。”
“……。。”
“你不会这样的,对吗?”
林屿阔像是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低,而他的手早就抓住了段青寂的软骨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攥着。
倏地,林屿阔手上的动作停了,他从段青寂的身上下去了,转而挪到了段青寂的身体正下方,用手将他的两只腿撑起来,自己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和屈辱感从段青寂的心底升腾而起。
尤其是处在黑暗之中,林屿阔离他稍远一些,他就看不清林屿阔的动作,只能凭借身体来感知对方究竟对自己做了什麽。
这是种完全脱离掌控的滋味。
他在被掌控。
林屿阔将自己的某根手指再次送到段青寂的齿关里,直到感觉手指被完全蹭湿,才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