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已经十九了,早就不需要监护人了。
段青寂要还的情,也早就还清了。
林屿阔摸着段青寂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数秒後,才开口说:“段青寂,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麽呢?”
他的声音很低,更像喃喃自语。
段青寂的眼睫颤动了下,似是挣扎着想要醒来。
林屿阔收回手,就这麽蹲着,安静地看着段青寂良久,才缓缓站起身,他抓着段青寂的胳膊,将他背了起来。
林屿阔将段青寂背上了楼。
以前,他还小的时候,段青寂也这麽背过他。
那时候他想的是什麽来着?
哦,对。
段叔叔对他真好。
他以後也要这麽对段叔叔。
可现在,他反倒像养不熟的狗崽子,只想着怎麽扒掉段青寂的裤子,怎麽把他摁到自己床上。
恩将仇报。
但那又怎麽样呢。
他的基因就是恶劣的。
他改不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些亲戚才都避他不及。
他们都怕他会变成他爹那样。
林屿阔清楚地知道,这是他年幼时就被反复告诫的。
林屿阔将段青寂背进自己的卧室,扔到床上。他慢吞吞地脱掉段青寂身上的衣服丶裤子丶袜子,直到对方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
最後,内裤也被脱掉了。
林屿阔站在床边,垂眼俯瞰这段青寂的身体。
段青寂像具死尸,就那样四肢大开着瘫软在床上。
林屿阔用视线一寸寸地侵略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段青寂的裸。体。
段青寂在他面前总是一丝不茍,维持着绝对的体面,少数流露脆弱无力的时刻,也都是发生在他刚领养林屿阔的那段时间。
後来事业蒸蒸日上,段青寂的假面也戴得愈发牢靠,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此停顿在不近不远处。
看似相依为命,实际始终保留馀地。
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发现——
原来段青寂的身上有一块刺青。
就在他腰腹最下方,靠近胯骨的位置。
那是一串外语,还被设计上了独特的连笔,就像是一串弯曲後又变平直,平直後再次弯曲的线条。
林屿阔弯腰凑近去看。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块刺青。
手指即将触碰上去时,却突然再难凑近。
“……。。”
林屿阔缓缓擡起眼皮。
他对上了段青寂的视线。
而他的手腕,早被死死地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