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寂开始频繁出差,家里只剩下林屿阔一人。
空荡荡地房子成了牢笼,无法得到寄托的感情成了枷锁,于是空虚累加,孤独愈发令人恐惧,段青寂这一出差,就走了半个月。
林屿阔半个月都没见到他,甚至连通电话的时间也被强行控制在一分钟之内。
他怎麽能如此冷漠。
现实索求无果,梦里的幻想也愈发不受控制。
曾经压抑着的欲望再也按耐不住。
于是,在三个月前,段青寂出差结束,林屿阔时隔半个月终于看见他的那一刻,一直紧绷的名叫理智的弦彻底断了。
小心翼翼的试探被推翻,林屿阔直接在深夜摸进了段青寂地房间,他穿着睡衣,满脸怨怼地逼问。
“你为什麽不直接告诉我你要出差,为什麽始终都不告诉我你哪天才能回来。”
“如果不是我最近几天都没给你打电话,没再继续表现得那麽迫切地想让你回来,你是不是还不愿意回家?”
段青寂给他的反应是什麽?
段青寂皱着眉头,短暂地放下手上的工作,擡头说了句:“林屿阔,你先出去,有事等明天早上再说,现在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该睡了。”
之後,他就继续低下头,看手头案子的最新资料。
那一刻,林屿阔像是打扰他正常生活的罪人。
林屿阔站在原地没动。
段青寂意识到他没走,又擡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地说:“过几天会有个阿姨到家里来住,她会教你怎麽处理感情方面的问题,你…。。”
话还没说完,林屿阔就一步步逼近,打断他的话:“她是你女朋友吗?”
段青寂眉头皱得更紧,很明显,在他眼里,这是个无理的问题,他也不会回答:“林屿阔。”
林屿阔走到他面前,用手压住资料袋,死盯着段青寂说:“你也不喜欢女人对吧,我知道的,我看到过你和男人…。。”
话没来得及说完。
“啪。”
干脆的一耳光。
林屿阔偏过脑袋。
这是段青寂第一次打他。
林屿阔僵硬地转过脑袋,双眼赤红。
段青寂意识到自己情绪过度,率先开口道歉:“抱歉,林屿阔,现在咱俩没法理智地沟通,我最近处理工作碰到僵局,也有点儿情绪不对,你先回去,等明天我们再…。。”
下一秒,林屿阔就直接扑上来。
少年人的吻带有发泄报复的意味。
撕咬出血腥味才肯罢休。
林屿阔不给段青寂反应的机会,他重重地咬上一口,就快速退後。
林屿阔嘴唇上都是血。他用掌根狠狠蹭过那片血痕,紧盯着段青寂,咄咄逼人道:“你要是不想养我,直接告诉我就行,我自己滚出去,不用你费尽心思地往外跑。”
说完,林屿阔就走了。
他回房间换了套衣服,什麽都没带,直接就走了。
自那以後,两人之间也开始了互不退让的死局。
要问林屿阔後悔吗。
後悔。
这麽一逼。
段青寂就要把他送到国外。
到时候隔着万里,谁也看不见谁,或许没多久,段青寂连他林屿阔的名字都要忘掉了。
段青寂明面上是让他选是否要出国,可他寄人篱下,哪有真正选择的权利?
他要是真选了留下,怕是等来的只会是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