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听啊
冥界
沈灼渊正欣赏腕间玉镯,突然连打三个喷嚏。
副司默默把聘礼清单往案卷下藏了藏:“帝君,司法神君的白发……是不是在发光?”
“慌什麽。”
黑红异瞳映着殿外翻涌的雷云,他摩挲镯内那缕霜丝,内侧刻着归墟为聘,外侧却是强娶无效,这是防司法神君当场熔了。
“本座就爱看他……”
轰!
冰凌劈开殿门的瞬间,雪团子从无烬雪怀里探出头,用爪子圈成喇叭:“他还藏了您用过的茶盏!枕着睡觉!”
沈灼渊一把捏住狐狸後颈:“小畜生。”
“还有更过分的!”雪团子在空中蹬腿,“他每晚对着您的。”
咔嚓!
狐狸嘴被业火糖葫芦堵住。司法神君腕间二十四忏铮鸣如雷,额间莲印金纹暴闪:“解释。”
酆都大帝笑着用玉镯轻碰他手腕:“本座确实……”突然拽过小狐狸挡在面前,“教唆灵宠!”
雪团子:“???”
……
无烬雪近来忙得脚不沾地。
新天规修订後,净寰云殿的玉简堆积如山,案牍上的文书几乎要淹没他的身影。司法神君整日伏案批阅,连饮一盏茶的工夫都抽不出来,殿外轮值的仙侍换了一波又一波,唯独他未曾离开半步。
偏生酆都那位正浸在温柔乡里,如何忍得。
沈灼渊三次登门,三次被江昙冷着脸拦在殿外。
“神君正在批阅天条,无暇见客。”江昙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天经地义之事。
“哦?”沈灼渊眉梢微挑,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那本君等他批完。”
“神君批完天条,还要去九霄台主持天劫清算。”
“……”
“清算完天劫,还要去濯心水阁净化魔障。”
“……”
“净化完魔障,还要……”
“江昙。”沈灼渊微笑,指节咔嗒一响,业火红莲在掌心幽幽燃起,赤焰映得他眸色深沉,“你是不是觉得,本座脾气很好?”
江昙神色不变,袖中黑檀木枷锁缠着铁链无声滑出半截,寒光凛冽——这是司法神君亲赐的戒律枷,专镇邪祟,亦能缚神。
最终,沈灼渊冷哼一声,广袖一甩,转身离去。
他总不能真的一把火烧了净寰云殿。
虽然……他确实很想。
既然见不到无烬雪,沈灼渊便换了策略。
他开始频繁造访天界,专挑天界的弟子们“谈心”。
受害者一号:卫子谦
“小王爷,听闻你近日研习《天刑律》?”沈灼渊笑眯眯递上一卷竹简,“本君这儿有份酆都特供版,专记诸神阴私。比如某位司法神君三千年前,曾因醉酒误判,把月老的姻缘线全绞成了麻花……”
卫子谦捧着竹简的手微微颤抖:“……”
受害者二号: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