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我去读小说>判渊无烬 > 他们的初吻(第1页)

他们的初吻(第1页)

他们的初吻

“若你不战。”金粉重聚成天尊法相的模样,“那位会亲征。届时三界血河倒灌,沈灼渊的业火红莲必将烧穿三十六重天。”

无烬雪凝视着金粉消散处:“你想说什麽?”

天官看向他:“我只是想提醒神君,每条路尽头的代价,都比云桥下的雾霭更重。”

无烬雪的目光重新落向远处的业火:“天官以为,我该如何选?”

“我不是司法神君,给不了答案。”天官忽然轻笑,笑声惊散了脚边缠绕的云雾。

“但若以当年在净寰殿偷酒的交情……”他袖中突然飞出一盏残破的青玉灯,“唯愿神君他年回首,不必对着这样的碎片彻夜难眠。”

无烬雪指尖微动,终雪鉴的雪光在残灯映照下一闪而逝。

天官转身,九重云霭在他眼中碎成星子。

“三千年前你折断终雪鉴那日,我就在净寰殿外。”

他的笑声里浸着陈年的无奈:“你质问天道不公时,震碎了三十六盏青玉灯;天尊斥你为情徇私时,你脚下绽开的冰莲冻裂了九霄玄砖。”

云桥突然剧烈震颤,远处业火猛地蹿高十丈,仿佛感应到神明心绪的激荡。

天官却恍若未觉,只是轻轻按住无烬雪微颤的手。

“可那日我在想。”他掌心浮现当年被自己悄悄收起的半截冰莲,“若连神明都不得有情,这三十六重天上,与冥界血池何异?”

天官松开他的手,凝视着云海翻涌,擡手接住一片坠落的冰晶:“若神明当真可有情……”

冰晶在他掌心化作一朵半透明的昙花:“当年司法殿前那三十六盏青玉灯,便不会碎得那般彻底。”

他转身时,腰间玉珏叮咚作响:“你可曾想过……”

昙花在手中突然绽开,露出其中缠绕的金色因果线:“三千年前那支箭若真出自你手,如今站在这里的,就该是完整无缺的无烬雪。”

“情字最苦,不在求不得。”云桥下的业火猛地凝成红莲形状,天官却将昙花轻轻一吹,“而在明明触手可及,天道却要你亲手斩断。”

花瓣散作星芒,天官的声音忽然轻得像是怕惊扰了这场千年未醒的梦。

“白莲主,所以九重天的规矩里……”他擡手接住最後一粒将熄的星火,“从来不敢写‘情’字。”

话罢,天官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无烬雪独自立在原地,白发间渐渐凝出冰晶。

左手净湮箭的残骸发出幽蓝微光,右手掌心的红莲残片却突然灼穿皮肉,滴落的神血在云桥上绽开一朵朵赤莲。

远处的业火忽然安静下来,仿佛在等待神明最後的抉择。

……

回到净寰云殿时,殿外暮色已沉,最後一缕天光被云海吞噬,整座宫殿浸在青灰色的暗影里。

无烬雪没有点灯,任由黑暗将自己吞没。他径直走向禁室,衣摆扫过玉阶,在身後拖出一道霜痕。

冰玉案上,终雪鉴的断弓静静横陈,弓身裂痕如一道贯穿三千年的伤疤,蜿蜒狰狞,将整张神弓一分为二。

他缓缓跪坐于案前,指尖轻触那道裂痕,寒意立刻顺着经络攀上手臂。完整的记忆,必须回来。

每一次神力灌注,弓身都会震颤着浮现那人的声音,低笑着问他,嗓音里带着熟悉的戏谑与凉薄:“雪尊大人这双眼,左边照着天条,右边映着苍生……”

“何时能装下一个我啊?”

寒霜顺着他的指尖攀附,试图弥合那道裂痕,却在触及最深处时骤然崩散,始终徒劳。

就像他始终无法忘记。

箭矢破空而去的刹那,那人眼底浮现的……是近乎温柔的释然。

仿佛这场纠葛不过一场大梦,而这一箭,才是他等待已久的清醒。

箭尖没入胸膛时,他甚至向前迎了半步,就像……这场诛心之局,本就是他亲手布下的劫。

他闭了闭眼,强行压下翻涌的神识。可这一次,弓身突然剧烈震颤,断口处迸出刺目寒光,将他整个人吞没。

记忆如浪花涌来。

三千年前,焚天谷。

沈灼渊立于火海中央,红莲纹已爬满半边脖颈,那双异瞳如业火煅烧过的阴阳镜。左眼熔岩翻涌,照尽红尘痴妄;右眼深渊无底,映遍黄泉枯骨。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