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徐家,徐既明不算,也就广平侯夫人一个明白人。
可惜啊。
儿子精心栽培,可也不过如此,让人笑话。
他唇角极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却毫无温度,更像是一种极致的冷淡与讥诮。
“他?”
“也配想。”
明蕴:“别气。”
明蕴上前,抬手抚过戚清徽的胸膛,安抚。
“有个好消息。”
“他只看上了你儿子,至始至终都没觊觎你媳妇。”
戚清徽垂眸,看着她落在自己心口的手。
那手白嫩细腻,十指纤纤,未染蔻丹,素净得透出淡淡的粉色,说不出的好看。
徐知禹要是觊觎……
提前婚期,怕是也没他的事了。
戚清徽反手握住她指尖,力道不重,却带着玉石般的凉意。
“嗤。”
明蕴:“你听我说完。”
戚清徽:??
你还没说完?
你们就有那么多话吗?
戚清徽觉得往后在外,明蕴每日都该同他一道去消食。省得再遇上些不三不四、脑子不清醒的人。
明蕴表示:“不过,他很快就反悔了。”
就挺滑稽的。
她语气轻飘飘的。
“有了太傅府的三公子弄出个孩的颜面尽失的前车之鉴,他再三迟疑,到底……还是不想步其后尘,落得个被世人唾骂的下场。”
毕竟,太傅府的三公子再如何丢人,身份摆着也能勉强兜底。
可他徐知禹……有什么?广平侯府自身都岌岌可危。
明蕴模仿着徐知禹那纠结又试图担当的口吻:“他就求我,此事万万不可暴露出去,只当……他今日没来过。”
“他也想负责,可孩子跟着我,跟着戚家,更有前途。”
说到这里,她面露鄙夷。
“离谱吧,我看他……还考什么科举功名?合该去梨园唱戏,怕是要更有前途些。”
戚清徽:……
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的确挺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