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了京兆府这个大boss,盛白卉觉得底下那些小喽啰她自然也能轻松解决,但毕竟双拳不敌四手,一堆人窝蜂而上,盛白卉也没把握。出了厅堂的门,许是为了做坏事,外面竟然空无一人。
头顶上只有被夜风飘的灯笼传来烛光,盛白卉沿着墙壁走了几步,纵跃上了墙,轻飘飘踩在屋檐找到了他们休息的院子。
她推开房门,把他们一个一个全推醒,醒不来的就用剑柄敲他们的屁股,一时间,屋内乱作一团,眼看着越来越吵,盛白卉示意他们噤声。
“京兆府是坏人,你们快跟我走。”
有几个睡得一脸迷茫的人不耐烦道,“虽然你救了我们,但是你说京兆府是坏人,你莫不是弄错了?”
“你现在挺会说的,先前被关着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的本事啊?反正我相信她的话,你爱走不走!”
随着大家七嘴八舌的反驳,那几个也恹恹地开始穿衣。
盛白卉看了屋内的人一圈,和绿裳姑娘对上视线,先前她的情绪一直很稳定,于是盛白卉走过去,把方才放在胸口捂得温热的玉佩拿了外面的大环塞在她手里,叮嘱道,“时间不等人,我先去外面探路,若人多,我会在路上留下我衣角的碎片,你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绿裳姑娘点点头。
盛白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向了屋外夜色深处。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寂静一片,漆黑的夜色是最好的掩护色,悄然无息地掩去了盛白卉在屋檐上奔走的行踪。
供他们休息庭院的防守薄弱,只有几个侍女,盛白卉其实并不想杀掉无辜牵连的人,但情况危急,耿回和栾无川手无缚鸡之力,那些孩童更是一些待宰的羊羔,盛白卉此刻哪有空分辨哪些是不知情的人,哪些是阴谋参与者。
她不懂如何打晕人,技能只教会她如何将人一击毙命。
盛白卉清理完侍女,又沿着来时的必经之路,将外面驻守的官兵一个个悄无声息地抹了脖子。
在清理到外围的时候,剑的刀刃已经有些翻卷,所以盛白卉一下没能抹断手中人的脖子,让他喊了出来。
“有敌”
盛白卉又下了一剑,那人才倒在她脚边。
可是那嘹亮的一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官衙,顿时,火把一个个点亮,在别处巡逻的官兵也匆匆赶来,整个官衙亮如白昼,在火光的勾勒下,盛白卉站在那里,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手自然垂下,属于京兆府那柄华贵锋锐的剑在她手里缓缓滴下一枚血。
巡官目光凝在盛白卉手中的剑上,一愣后勃然大怒,“这个女贼竟偷了大人的剑!”
“京兆府已死。”
盛白卉淡淡道,她身形纤细,剑身寒光凛冽,一句简短的话让众人变了脸色。
“我不想滥杀无辜。”
盛白卉看到远处的瞭望台弓箭手已然就位,拉满的弓弦箭头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她可不想被穿成筛子,只能选择先话疗他们。
巡官冷冷一笑,“你杀害了朝廷命官,给我拿下她,取她人头者,赏黄金百两!”
原本有些人还因为盛白卉的话打起了退堂鼓,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盛白卉此刻的外表还是个小孩,顿时,漫天的箭雨朝她落下,带刀侍卫也即将冲到她面前。
银霜凝雪
银霜架起武器,持续3秒,可格挡前方敌人的打击技能,抵挡60的伤害,若成功挡到攻击,则可使用反击打压压制目标。调息时间16秒。技能范围:无。
巡官率先冲到盛白卉,一刀砍下,见她站在原地,甚至未往后退一分,心中生起一丝不妙,刀剑一搭,巡官只觉得他的力道仿佛沉入大海,瞬息消失无踪,盛白卉还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丝轻笑。
他的血突然喷向空中,而巡官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剑刃回旋,一支支箭全被无形的剑气给击落在地,以盛白卉为中心圆心,她的周围倒下一大片人,一时之间,场面寂静了几分。
盛白卉也不恋战,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如鬼魅般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地面上只留下她几片零碎的衣角——一帮人以多对少,却只能碰到她的衣角。
顾念着栾无川和耿回的安危,盛白卉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绕回了厅堂,兵力全在外围,盛白卉进门时,屋内一切照旧,栾无川像是恢复了些力气,将躺在地上的耿回也拉到了凳子上。
“你武功能用了吗?”
听到盛白卉的声音,栾无川眼前一亮,走上前,看她身上衣裳只有几分凌乱,一丝伤口都无,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他无法说话,只能拉着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到,“无,我发现了一个暗室。”
原来栾无川恢复了力气,把这个偏厅搜了个遍,走到后面书架前一块砖上,敏锐地发现踩上去的脚步声不对,遂用匕首把砖挖开,下面藏着一个机关。
“你身体这样,还敢乱摸乱看,当心这些是暗器机关。”
盛白卉嘴上这样说,身体却很诚实地跟在栾无川的身后,来到了机关前。
手上的水渍和血液均以干透,栾无川无奈地瞥了盛白卉一眼,在空中写道,“里面藏着京兆府的罪证,你若害怕就待在外面。”
刚才栾无川写字盛白卉还能看懂,此刻看栾无川在空中比划,猜不出一个字的盛白卉:“”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说完这句话,盛白卉想起这个梗,自顾自地笑了一下。
现在变成栾无川一脸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