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这……私人用品,按规定……”
“现在没有规定。”我往前一步,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要么自己交,要么我申请搜查令。”
他犹豫了几秒,终于掏出手机。机身冰凉,边框磨损严重,看得出用了很久的老机型。我接过,递给李悦。
她插上数据线,连接取证终端,几分钟后摇头:“清过记录,通话、短信、社交软件全删了。但昨晚两点十三分,有个境外加密应用上线了四十七秒,ip跳转三次,最终落在东南亚中继站。”
赵勇冷笑一声:“还挺专业。”
我把手机还回去,对小林说:“从现在起,你停职接受调查。期间不准离开警局范围,不准接触任何办案系统。”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低头走了出去。背影单薄又慌乱,像一只被赶出巢的鸟。
回到座位,我盯着屏幕上那份异常操作汇总报告。郑铭终端的登录、伪造密钥的打印请求、小林的异常通讯……这些都不是巧合。它们像一根根线,悄悄织成一张暗网,指向同一个方向:有人在系统内部搭了条暗道,专门偷看我们的底牌。
这个人熟悉流程,懂权限机制,还能绕开行为审计。他不是普通技术人员,也不是临时工,而是长期潜伏在体系里的“影子”。
“不能等七十二小时了。”赵勇低声说,坐在我对面,双臂撑在桌上,“再拖下去,他们随时可能转移设备或切断资金链。k-一旦离线,之前的所有追踪都将失效。”
“可我们现在动手,证据链还不完整。”李悦看着我,眼里有担忧,也有坚持,“尤其是郑铭这块,光有怀疑,没有实锤。就算申请突击搜查,纪检组也不会批。”
我沉默片刻,脑海里浮现出郑铭那张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脸。他在局里口碑好,做事稳妥,从不越界。可正是这种“完美”,最容易藏最深的恶意。
“那就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我说,“从现在起,所有涉及他的审批流程,全部走双人复核。李悦,你盯着他的每一笔电子签名,只要有异常,立刻标记。”
她点头:“另外,我可以反向埋个追踪包,下次他访问敏感文件时,自动记录真实设备指纹——包括ac地址、硬件序列号,甚至是电池温度曲线。”
“还有。”我打开通讯频道,逐条下指令,“所有外勤按原计划布控,但不得携带正式方案。赵勇,你带一组人去东区仓库做例行巡查,动静大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那儿盯梢。”
他明白我的意思:“演一场戏给他们看。”
“对。”我合上笔记本,站起身,“真正的收网,等他们以为我们扑空的时候。”
空气似乎松动了一瞬。
李悦忽然抬手示意安静。她耳朵贴着耳机,眉头越皱越紧。
“刚接到网络组预警……有人试图从内网调取k-最后一次唤醒的日志备份。”她语加快,“权限申请用的是副局长签章,来源ip是郑铭办公室的固定端口。”
我看向墙上的监控画面。郑铭的办公室灯还亮着,门关着,窗帘拉了一半。影像清晰,可屋里没人。
“他现在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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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记录显示,他一个多小时前就离开了。”
那就是冒用。
我抓起外套:“走,去他办公室看看。”
赵勇跟着我往外走,李悦留在原地继续追踪数据流,同时启动反制程序,冻结访问请求,并悄悄植入追踪代码。走廊灯光稳定,脚步声清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分明。
拐过楼梯口时,我看见保洁车停在郑铭办公室门前,桶里还泡着抹布,拖把滴着水。门虚掩着,里面没人。
“刚才还有人打扫?”赵勇问守夜保安。
“说是接了紧急清洁单,十分钟前刚走。”保安揉着眼睛,“系统派单,我也没多想。”
我推开门,屋内整洁,桌面上文件整整齐齐,连笔筒里的钢笔都朝同一方向倾斜。但我注意到,电脑主机侧面有一道新鲜划痕,像是被人匆忙插拔u盘留下的。
蹲下查看接口,现b端口微微热。
有人来过,而且刚走不久。
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书架角落的相框上。那是他和家人去年在海边的合影,照片边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偏移——有人动过它,又试图恢复原位。
我走过去,轻轻取下相框。背面贴着一张便签纸,已被撕去,残留胶痕显示它曾粘着什么东西。
“赵勇,检查通风口和天花板夹层。”我说。
他点头,搬来椅子,踮脚掀开一块活动面板。灰尘簌簌落下,而在夹层深处,藏着一枚微型存储卡,用防水袋密封,标签空白。
李悦远程接入主机,开始扫描残留数据。十分钟后,她传来消息:“主机硬盘有擦除痕迹,最近三天的操作日志被批量清除。但在缓存区现了未完全覆盖的数据碎片——其中一段音频记录显示,凌晨两点零八分,有人用变声器拨打了一个境外号码,通话时长一分十四秒。”
“内容呢?”
“加密了,但频谱分析显示,关键词重复出现:‘a-’、‘东仓’、‘明晚’。”
他们上钩了。
我握紧手中的存储卡,指节白。这张卡里,或许就藏着郑铭与“幽灵”联络的原始证据。
“通知技侦组,立即对这张卡做深度恢复。”我对赵勇说,“同时,启动b预案——今晚,我们就收网。”
窗外,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真正的黑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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